祝昌玉麵色古怪:“你知道它是誰嗎?”
周執搖了搖頭:“一匹馬?”
過了一會,他補充道:“一匹好色的馬……牙齦很大。”
祝昌玉有些無語:“它的母親,是隊長的坐騎,也是最重要的夥伴。”
周執神色一動。
能夠被祝昌玉稱為隊長的,隻有那一個。
昌都防疫中心大隊長,齊衝霄。
“那匹……小牙齦是隊長坐騎的獨子,性格極為慵懶且……”
祝昌玉停頓一下:“且好色。”
直接來說就是戰鬥力不怎麼強。
周執直接提煉關鍵點。
“這一次外出鎮壓長生道,原本以為是簡單的事件,但其中摻雜了各方勢力,導致了隊長時間預估錯誤。”
“它的母親,【赤色獠牙】,因為長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陷入了癲狂狀態,也就是說,這支隊伍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運輸物資,而是讓赤色獠牙見到自己的孩子,安撫其情緒。”
祝昌玉壓低自己的聲音,經過幾次的戰鬥,他很信任麵前的這個少年。
“高等級的疫獸大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哪怕是齊隊長最信賴的夥伴,也無法避免來自生理的煩躁。”
原來如此。
“病災級彆的疫獸,加上本身是主刀的隊長,他們可以在瞬間壓製絕大多數的同等級強者。”
“非【獸醫】,極少人能夠擁有完全心意相通的疫獸。”
周執看向外部馬屁股。
小牙齦簡直是一點優雅感都沒有,雖然長得一副好皮囊。
這麼顯赫的家室怎麼跟個流氓一樣。
“好的,祝隊。”
此刻,周執點頭:“我知道了。”
祝昌玉現在已經推心置腹相信自己,才會告知。
這裡已經距離前線營地很近了,幾乎不會有長生道滅疫士的進攻。
周執準備離開。
“周執。”
忽然。
祝昌玉叫住了他。
周執轉過頭來。
“周執,你是如何看待,生命的。”
“那些戰死了的滅疫士們。”
“還有一路上的普通人。”
周執聽著問題,認真思考了一會。
“我不知道。”
“或許活著的生命,很有價值,如果我想地話,或許會保留生命的星星之火。”
“但死去的生命,沒有價值……死了就是死了。”
周執平靜地說道:“沒有所謂的有價值和沒有價值,因為沒有意義。”
祝昌玉看著少年平靜地麵容。
這樣的表情,哪怕是之前告彆死去的隊友的時候,都未曾變過。
“很有意思的回答。”
……
小牙齦不滿意。
它的笑容,在少女騎到他身上的時候,就越來越誇張。
後麵不再是那個一直擺著臭臉的人。而是
香香軟軟的小姑娘。
“有些暈。”
晏丘顯然並不適應馬上的生活,抱著手杖,腦袋暈乎乎的。
小牙齦連忙放慢腳步,發出哼哧的聲音。
“哦,不是……”
晏丘說道:“不是牙齦先生的問題,是我的,我有點暈馬。”
很難受。
小牙齦真的很難受。
“彆讓小姑娘受苦了,還是我來吧,下次給你換一個。”
後方車廂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小牙齦露出牙齦,口水亂飛。
顯然很憤怒。
“算了。”
下一秒鐘,周執落在了小牙齦的背上。
“你的問題是一直抱著手杖,重心不穩,很容易頭暈。”
周執靠近晏丘。
少女明亮的眼眸之中,是那張永遠平靜地麵孔。
他抓住韁繩,朝著前方行進。
……
前方。
滅疫士營地,終於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