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種植園主曾試圖上門索回逃奴,但毫不意外地遭到齊國人的無理拒絕,還信誓旦旦地聲稱,這些黑人奴隸都是自由人,有權選擇自己的服務對象。
尼瑪的,神特麼的“自由人”!
你們齊國人有本事將自家種植園裡配置的武裝護衛統統撤除,看看你們所屬的“雇傭勞工”會不會逃走?
因為土地、逃奴,還有模糊不清的邊界,齊法雙方在這幾年裡是爭吵不休,時不時地發生一些武裝衝突。
不過,在雙方殖民當局高層的約束下,這些衝突皆為小規模、低烈度的,很少會造成大的傷亡。
無非就是逮住對方越境人員,狠狠暴揍一頓,然後剝光衣服,或者淩辱一番,便放對方歸去。
當然,也有趁其不備,潛入對方境內,偷盜牛羊牲口,或者毀壞對方農田,想儘辦法將對方逼走,從而奪占對方的土地。
數十年前,法國人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一點一點地侵占奪取西班牙人的領地,慢慢占據了島嶼西部地盤。
但是,這招似乎對齊國人不怎麼管用,他們會據此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對法國種植園主施以的各種手段會堅決的加以反擊。
這使得法國人在與齊國人糾纏數年後,依舊未能突破恩裡基約湖,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甘蔗田因為掠奪式耕種,使得產量一年比一年少,收益更是大受影響,從而充滿了無儘的怨恨。
反觀齊國人這邊,在渡過了初期的艱難開拓階段後,小日子過得卻是越來紅火。
美洲和加勒比海島嶼雖然出產了大量粗糖,但製糖廠很少在當地進一步精煉這些粗糖。它們一般被運回歐洲,在安特衛普、威尼斯、阿姆斯特丹、倫敦這些大城市精煉。
粗糖通過精煉,可以細分成不同的品類。尤其是粗糖裡還可以提煉出糖蜜,糖蜜可用於釀造朗姆酒。
所以,歐洲糖廠獲得的收益幾乎與新大陸生產粗糖的糖廠收益相當。沾了製糖業的光,製糖副產品朗姆酒也成為風靡一時的商品。
而齊國人來了之後,把種植與加工一體化的水平又提高到一個新的台階,直接就地對粗糖進行各種深加工,同時,很多來自漢洲本土的最新的技術和最新機器設備也都運用到製糖業。
比如,法國人和西班牙人還在使用木製的碾子壓榨甘蔗時,齊國人不僅將木製碾子換成鑄鐵的,還將榨汁的動力換成了蒸汽機,這些技術和設備使得齊國成為蔗糖貿易中獲利最大的國家。
法蘭西角的一座年產300萬磅的製糖廠,一般需要200個以上的人力,他們要負責運輸甘蔗,共同維護壓榨機、蒸煮室、加工處理室以及管理倉庫。
而齊屬瑞安港的一家年產700萬磅的製糖廠,竟然隻需要八十多個工人,綜合生產成本足足比法國製糖廠少一半以上!
你能想象嗎?齊國人僅憑瑞安這麼一個彈丸之地,就生產了一千二百多萬磅蔗糖西班牙人所生產的粗糖也在此加工),再加上相關產業鏈,就創造出了近三百五十多萬裡弗折合約24多萬金圓)的收益。
這創富能力,著實讓法國人嫉妒得發狂。
嫉妒往往會使人變得麵目全非。
法國人自然不會讓齊國人過得如此舒心,於是便頻頻挑事生釁,除了搞一些邊界小摩擦,他們還暗中聯絡中科迪勒拉山中“馬龍人”,鼓動他們下山去搶掠富庶的齊國人。
“總督大人……”
正當路易斯·拉貝裡總督靠在柔軟的椅子上,思索著要給巴黎的某個大人物送出什麼珍貴的禮物,以便能延長自己的總督任期,從而撈取更多的財富,聖多明戈治安官埃文·富尼耶上校匆匆趕了過來,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五天前,齊國人組織了一支四百多人的武裝部隊,突襲了中科迪勒拉山一處馬龍人的營地。他們在殺傷數百馬龍人的同時,還俘虜了馬蒂亞斯神父和萊索爾神父。”富尼耶上校吞咽了幾口口水,艱難地說道:“總督大人,齊國人可能已經獲悉我們慫恿馬龍人襲擊齊國移民點和種植園的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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