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阿姐在這兒,沒有人能傷害你。”
謝禧仿佛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烈焰灼燒著她,寒冰侵蝕著她。她無依無靠,無所依憑,直到聽到熟悉的呼喚。
阿禧,阿禧,彆怕。
阿姐,我不怕,你陪著我,我就不怕。
謝禧的心靈得到了安寧,又重新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阿禧!”
林陳葉從噩夢中驚醒,他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夢,細想起來卻了無蹤跡。
“陛下,您找謝昭儀嗎?”
“什麼?”
“您剛剛驚醒呼喊的依稀好像是謝昭儀的名字,奴婢可要去傳召謝昭儀?”
“不必了,讓她歇歇。”
大概是真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即使記憶全無,也心有餘悸。
“陛下,平芳局來人求見,陛下可要接見?”
“說什麼事了嗎?”
“謝昭儀病重,謝昭容考慮到謝昭儀昨夜一直與陛下在一起,怕陛下也染了風寒,特讓太醫院的齊太醫過來問診,以保龍體康健。”
“阿禧怎麼病了,寡人走的時候不是才好好的,這才過了多久?”
“這個平芳局的宮人沒說。”
“宣。”
齊銘獨自一人進來給林陳葉請診。林陳葉看他有些眼熟。
“一直給平芳局請脈的不是李太醫嗎,怎麼換了人?”
“回陛下,李太醫身體不適,目前告假在家,微臣齊銘,現今正醫治謝昭儀。”
“阿禧怎麼了,生病了?”
林陳葉還未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聲音帶著沙啞。
“急症,高熱不止,若不好好診治恐有性命之憂。”
“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陛下切勿擔憂,謝昭儀是突感急症,必須好好診治。在此期間不可移動,不可探視,專心靜養。若有可能微臣想懇請陛下下一道旨意,閒雜人等不可隨意進出,一切等昭儀病好為止。”
“這麼嚴重?寡人去看看。”
林陳葉起身欲走,齊銘阻攔了他。
“陛下,微臣來此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陛下請平安脈,謝昭儀病情來得凶險,為了陛下聖體,還是讓微臣把脈吧。”
“你給我請脈?”
林陳葉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麵前這個略有些麵熟的年輕人。
“你不知道寡人的平安脈是由太醫院專人負責的嗎,給我請脈,好大的口氣。”
齊銘麵色不改,“臣齊銘,家中世代在太醫院供職,太醫院的齊太醫是微臣的叔父。”
“哪個齊太醫?”
“太醫院隻有一位齊太醫。”
太醫院隻有一位齊太醫,能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