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了陛下後怎麼辦!
常漁想念女兒親切,一路難免走得快了些。孟女官提著一個不輕的食盒一時半會兒還跟不上她。
常漁走了一段路察覺到,頗有些不好意思:“孟女官見笑了,我有些不知禮數。”
孟女官道:“常夫人不必說這些,夫人與昭儀母女情深,一時心急也是有的。夫人放心,兩位娘子都已見好,想來不日便能病愈。”
“兩位?”
宮裡對外的消息是謝昭儀感染時疫,為了防止感染宮中其他嬪妃才封閉平芳局,謝新綠在一旁照料。導致常漁一直以為隻有謝禧生病了,沒想到是兩個人都生病了。
孟女官看常漁的反應,知道她應該不知謝昭容也生病了,寬慰她說:“這病傳染的厲害,不知道誰傳誰的就染上了。兩位娘子的症狀也不一樣,所以一同在平芳局請了太醫醫治,兩位娘子中間就隔了一堵牆,夫人請放心。”
“哦好好。”
怎麼兩個人都生病了,這可怎麼才好,也沒人知會一聲,兩個人彼此沒個照應該多害怕。
常漁腳步慢了下來,有點不知道如何麵對兩個女兒。
平芳局外孟女官和侍衛打了招呼,領著常漁進去。
裡麵空無一人,雖然院子裡雪掃的乾淨,卻顯落寞。常漁幾乎是瞬間就濕了眼眶。
阿禧和新綠都是愛熱鬨的孩子,住的地方這樣荒涼,肯定是病得厲害,無暇他顧。
平芳局隻是宮人都走了,沒了人聲顯得寂寥了些,常漁慈母眼中自然是看什麼都不好,覺得兩個孩兒受了天大的委屈。
恰逢玉樓在院子裡煎藥,聽見開門聲還以為是每日送新鮮瓜果的來了,繼續給藥爐扇火,頭也沒回說道:“把筐子放在原處便好,一會兒我們便拿回去了。”
等了半晌沒聽見有人回話,玉樓以為送水果的走了,繼續煎藥。
孟女官想過去提醒她,常漁搖搖頭,自己走近。
玉樓看藥爐裡的火不夠了想去加點碳,一扭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夫人……”
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哎,好孩子……”
玉樓激動之下跪下抱住常漁的雙膝,“夫人,奴婢沒看錯吧,真的是夫人。夫人,娘子和奴婢都很想你。”
“起來起來。快起來,好孩子。”
常漁用手抹去玉樓臉上煎藥被熏出的黑印,“苦了你們了,煎藥還得自己動手。”
玉樓渾不在意:“給娘子的藥自然要親自動手才行,哪能假手於人。再說了,現在平芳局就是人少了點,吃穿用度一應不缺,還有專門的太醫”。比外麵不知多少人過得好多了。夫人就是看不得兩位娘子受一點委屈,所以看什麼都不好。”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一點沒變,看來是沒怎麼受委屈。”
“有娘子在,誰能讓我受委屈。”
提起謝禧,常漁心中不免不是滋味:“阿禧還好吧,能不能吃得下飯?每日喝水喝得多嗎?”
“都好都好,娘子昨日還下床走了好久呢。”
“以前病得不能下床嗎?這小妮子生下來沒個貓大,好不容易養到如今,渾身還是沒幾兩肉。病了一場,見了我怕都不認識了。”
常漁悲從心來,又想哭了。
“阿禧在哪個房間?她姐姐呢?是不是在她隔壁?我得去看看。”
玉樓攔住常漁。
“夫人不行。不是奴婢不讓您去,隻是太醫專門說了,不能吹風,不能見生人。就我們這些貼身伺候的每日裡還得用藥湯洗手兩遍呢。”
常漁腳步止住,可已經到了這,日思夜想的女兒就在眼前,怎能忍住不去看。
孟女官看出她們的為難之處,說道:“太醫的話必然要聽,可夫人難得進宮一趟,怎能不見娘子一麵呢。兩位娘子的房間挨著,夫人大可以在外麵說說話,娘子也能聽到,這樣也不算見麵。”
常漁連連說好,“好好,就這樣,聽孟女官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