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惢心一走,青櫻才開始教育起自己的婢女。
“阿箬,惢心是潛邸裡從了心字輩的大丫頭,你說話也得留意些,彆總是頤指氣使的。”
阿箬一邊調配著藥一邊替自己辯解“奴婢不過是覺著惢心不是咱們府裡陪嫁來的,咱們沒有那麼親近。”
“你和惢心都是跟著我的,往後在宮裡過日子,你們兩個若不好好相處,日子怎麼過啊?你這脾氣,是得改一改。”
(章總“這話不是說得挺好的嗎?怎麼不讓惢心站在旁邊聽著?以朕所觀,那個叫惢心的性格更加沉穩,比起這個阿箬更容易聽得進去,要是婢女左耳進右耳出,這些道理不是白說了嗎?她到底是想管還是不想管?”)
正如章總所推斷,阿箬不僅沒聽,反倒以不聽為榮了“可奴婢就是這麼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太後今兒有點太欺負人了。不過,皇上心裡是疼您的,這不,急急就讓李公公送了燙傷藥來,奴婢看啊,等回頭進了宮,或是老主子出來了,皇上怎麼也得給您封個貴妃、皇貴妃的,到時候,太後就不敢這麼欺負您了。”
“剛跟你說說話要留意些,倒是越說越沒分寸了。”
(章總“說到這一句才攔啊?看來是不想管。”)
“太後也是你可以胡亂妄議的嗎?要是讓彆人聽見了,你有十條命都填不滿。”
阿箬還在辯解“奴婢也是心疼主兒嘛。”
(章總“這模樣有點眼熟……噢噢!朕想起來了,這個嘴硬的樣子!剛剛青櫻在太後麵前就是這樣嘴硬的!”)
青櫻隻盯著阿箬看。
阿箬放軟了身段“是是是,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青櫻這才收回指責的眼神。
阿箬問“還疼嗎?”
青櫻委屈地點頭“疼。”
阿箬心疼壞了,捧著青櫻的手又是上藥又是吹。
章總忍不住點頭“雖然沒有腦子,倒是個忠仆。”
白臉“……”
然後章總繼續嘀咕“……端一會兒手就燙傷了,還敢往太後手裡塞?真不是想要燙死她?”
即將加封為母後皇太後的“景仁宮”也老實不到哪去,上一刻還在演阿箬心疼她的手,下一刻鏡頭就突兀切到她前來拜訪“景仁宮”,景仁宮中暫時沒有個說法的“現任皇後”十分焦急,裙子一提就一屁股坐在了鳳榻上。
“弘曆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尊我為母後皇太後?”
青櫻淡淡地問“您一定要做母後皇太後嗎?”
“宮規祖製在此啊!先帝不曾廢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母後皇太後,我該住慈寧宮去!”
青櫻像是哄孩子一樣問“住到慈寧宮之後呢?”
“就跟鈕祜祿氏再分個輸贏!”
青櫻淡淡地說“爭鬥不休,總會傷著自己的。”
太後巍然道“我哪怕遍體鱗傷我都要跟她鬥到底!青櫻,你要跟姑母一條心,你要讓弘曆早點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