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登基大典的劇情結束以後,鏡頭便急切地轉到了太後這邊。
她乘輿遷宮,背後的護送隊伍長有幾十米,舉凡途中遇到了人,全都要畢恭畢敬跪迎,無一人敢阻擋。
福珈謙卑地吹捧著太後,“太後遷宮是大事,皇上孝順,一直在修葺慈寧宮,想必這會兒都妥當了,隻等您安享這玉堂富貴呢!”
(章總“……”)
(白臉“……”)
(章總“沒人通知她嗎?”)
(白臉“這事確實辦得不地道。”)
(章總“這不把秦立拖出去打幾板子?”)
太後的儀仗已經出發去往慈寧宮,難道要等她到了慈寧宮的大門,再擋在外麵嗎?
真要讓太後丟了這麼大的臉,秦立第一個就該治罪,管束不嚴的弘曆也逃不脫丟人現眼。
章總撇撇嘴,忽然冷笑道“幸好是乘輿去,不是走路去,否則就更丟臉了。”
白臉一頭黑線。
不愧是皇帝,真能記仇,到現在還沒忘記乾隆踩丹陛石步行進太和殿登基的情節。
“景仁宮的喪儀辦得如何了?”太後得意地問。
“辦了,這白事怎麼能和登基大典的喜事衝撞了呢?所以悄悄地辦了。”福珈笑著說。
在太後和福珈背後,那長長的隊列給了好幾個特寫鏡頭,全是扛著大箱子的,顯然,這次遷宮不光是人來了,連宮裡的陳設也全沒落下。
到了目的地,扛輿的太監停下腳步,輕輕將太後放下,守門的兩名太監伶俐地推開門,跪下來恭迎太後。
可太後抬頭覷見宮匾,卻皺起了眉頭。
【壽康門】
“太後,咱們到了。”帶路的太監笑眯眯說。
“怎麼是壽康宮?曆代太後所居,不都是慈寧宮嗎?”福珈責問道。
太監朝福珈點了點頭,又麵朝太後說道“回太後的話,慈寧宮奉旨修葺,暫時啊,還不能住進去。”
鏡頭推近太後的臉,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太監,但心裡絕沒有麵上這樣平靜,隻是強撐著,很快便不悅地彆過臉,既不說要走,也不肯開口。
她不說話,自然有人替她發言,正是身邊的福珈。
“壽康宮是太妃們住的地方,難道讓太後和太妃們擠在一起嗎?”
“是是是。”太監連連賠小心,“所以啊,皇上特意吩咐了,太後暫居的正殿那布置得是妥妥當當的,一點兒不比慈寧宮差!”
太後忽然笑了起來“皇帝一片孝心。既然慈寧宮在修葺,那,哀家等一等,先進去吧。”
“哎!太後,您慢點!”
兩位配合遷宮的太監都隨著太後和福珈跟了進來。
太後自然是第一個踏入壽康宮的,然而,當她抬頭覷見那塊宮匾,望著“壽康門”三個字,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陰翳。
再一轉眼,喪期已畢,新朝氣象下,太後換了新的朝服接見弘曆後宮之中的諸位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