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曦月勃然大怒“當年是當年!一入潛邸她就是妾!怎麼比得過皇後娘娘?按說皇上賜禦筆也常見,隻是這嫻妃……四處宣揚其中情意,著實令人討厭!”
她憤恨地拿起茶碗,想要喝,可思來想去,還是不開心,便將碗蓋一砸,“臣妾倒還不信了!一塊匾額就那麼難了?”
高曦月當即起身,朝琅嬛行禮“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你去吧。”
“是!”高曦月風風火火走了。
素練噗嗤一笑“貴妃的心氣兒還是這麼高。”
琅嬅剪短絲線,淡淡開口“額娘說得對,嬪妃要約束,也要製衡。”
(章總冷笑“高曦月走得這麼快,咬人去了?”)
白臉道“您也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吧?這人畢竟是……”
章總截斷他的話“是什麼?她也配?”
他喝了一碗奶茶,看著高曦月風火輪似的趕去了養心殿,嗤笑道“真像琅嬅的狗,叫她咬誰就咬誰,生怕慢了。”
想了想又罵起來“如懿是太後的狗,弘曆是如懿的狗,這如懿傳的宮裡,狗養得也太多了。”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想起了什麼,總之看表情氣很大,白臉都不敢搭話。
……
高曦月是真生氣,大雪天,她本來就體寒,卻願意急匆匆趕來養心殿,一刻都不肯耽誤。王欽遠遠見著她來,忙上前招呼“貴妃娘娘來了?小心啊!台階上有點滑。”
他幾步趕上前去,伸手給高曦月扶著,護送她上了台階。
養心殿裡頭,琵琶聲連綿不絕。
(章總眼睛一眯“南府琵琶伎來了是吧?白蕊姬……也在?”)
(白臉緩緩點頭“嗯……修羅場,即將開始。”)
(章總“修羅場?”)
(白臉不得不湊過去給他解釋了一下這詞的意思,以便章總理解,畢竟,如懿傳裡‘修羅場’這樣的劇情,還會有很多,得讓章總早日習慣。)
見王欽對她畢恭畢敬,高曦月很滿意,一滿意就心情好,麵上願意帶笑。她本來就是清水芙蓉似的臉,不適合傷春悲秋地拉著,一笑就很好看“皇上在做什麼呢?”
王欽趕忙答道“皇上歇了午覺,起來批了奏折,現下,正有南府的琵琶伎在裡麵彈琵琶呢!”
高曦月很感興趣“南府的琵琶伎?”
養心殿內,弘曆依舊很悠閒地靠在小榻上,但屋內的琵琶伎已不如上次那樣多了,今日隻來了六個,白蕊姬也從隱於人群中改作位列第一排當中,與弘曆幾乎是麵對麵。弘曆隻要一抬頭,就能看清她的臉。
白蕊姬也很明白自己是何處出挑,其他琵琶伎都望著彆處,唯有白蕊姬一直抬頭正視著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而高曦月就在此時進來了。
(章總“真的不用稟報嗎?萬一弘曆不想讓她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