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剛得的牛乳茶,趁熱喝正好。”弘曆雙手奉著茶碗,端到太後麵前。
(章總“好久沒見這個老虔婆,朕還有點想念。”)
(白臉忍不住提醒她“以您的實際年齡,叫她一聲小侄女都嫌臉大了。”)
(章總理直氣壯地說“朕已返老還童了。”)
太後看了他一眼,頓了頓才抬手接過“這麼殷勤,可是知道錯了?”
弘曆彎著腰,愧疚地說“尚在孝期,兒子就納了玫答應,是急切了些。”
(章總“……”好煩,不想看這個話題。)
太後捏著勺子,輕輕攪著牛乳茶,淡淡笑道“坐吧。”
(章總盯著太後眼皮上的玫紅色眼影和塗全的大紅嘴唇,寂然無聲。)
(白臉“太後死了丈夫還挺開心的。”)
(章總“額涅沒有!”)
(白臉“額,我不是說您親媽。”)
(章總露出了心虛的笑容。)
弘曆點了下頭,背對著太後時沉著臉走到最遠的那個座位才坐下。
太後喝了一口牛乳茶,緩緩說道“孝期不許歌舞聲色,但天子守孝以日代月,身在皇室,更得為子孫考量。皇帝呀,你膝下唯有三子一女,是還不多,那聖祖皇帝子孫昌茂,多讓人羨慕啊!”
(章總嗬嗬兩聲“那聖祖皇帝……‘那聖祖皇帝’……‘那’聖祖皇帝,誒,白臉,朕看完這部劇能發給汗瑪法一份嗎?”)
(白臉幸災樂禍地點頭“行啊行啊。”)
明明不是親母子,又相互提防,還要裝出一副有親情的樣子,著實折磨人,當這個被折磨的對象是皇帝時,他就尤其痛苦。
弘曆像是學堂裡被先生教訓的孩子,低頭答應“兒子知道。”
“你宮中人是不多,這除了皇後和純嬪,餘者都無子嗣,哀家不得不為你著急。可玫答應這事說出去不大好聽,冊封禮就免了吧——”
聽到這句,弘曆忍不住抬起頭。
太後接著說道“你多賞賜她些就好了。”
弘曆閉目忍耐,若無其事地答應“皇額娘說的話,兒子都記住了。”
(章總攏起袖子“這人真的有點太廢物了。”)
(白臉問“有點太?”)
(章總歎了口氣“太廢物了,但因為他叫弘曆,朕給他留點顏麵。”)
章總說完後,一連串怪異的風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