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的茶會話結束,鏡頭又回到了高曦月臉上。
她從養心殿出來,得意洋洋走在長街上,滿臉都是心願得償的滿足。
茉心笑著說“主兒,皇上總算答應您,皇上還是疼您的。”
高曦月莫名其妙地抬手在鼻子底下蹭了蹭,笑著說“希望皇上一輩子能疼本宮。”
章總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些妃嬪的小動作。
他總覺得這些人的舉止一定有原因、有細節、有隱情,但看了這麼久,她們的小動作好像真的都隻是一點無意義的小動作而已。
忽然,一個粗糙難聽的哭聲從角落裡傳來。
有個小太監蹲在路邊哭。
高曦月……
又路過了。
(章總“偷聽、偷看、路過、剛巧,怎麼總是這些戲碼?”)
哭聲吸引了高曦月的注意,她竟然走到門邊,歪著身子看“是誰在那兒呢?”
小太監嚇得哭聲驟停,慌張地轉過身來跪拜下去“貴妃娘娘!”
(章總竊笑“小兒止啼啊這位,堪比當年張文遠了。”)
(白臉“我還以為您要說她堪比兆惠駕臨準噶爾呢。”)
(章總道“那她比他們都強,張文遠和兆惠不過是嚇住小孩,這位貴妃娘娘連這個成年人都能嚇得他不敢哭,是不是螽斯門的事傳出去了?”)
(白臉“沒有螽斯門的事,也有禦花園傳奇吧?”)
(章總點點頭“也是。”)
高曦月一腳跨過門檻。
哭到她眼前,她就不能視而不見了——主要是她沒法憋著好奇心不管。
“小祿子?好好的你在這兒哭什麼?”
小祿子便是延禧宮那個小福子的兄弟,在禦膳房裡頭負責喂魚的那個。
白臉又想不起來這個小角色,章總便提醒了他一聲。
(白臉“我都想不起來,貴妃居然認得。”)
(章總“是啊,他就是個禦膳房的小太監,貴妃怎麼會認得?”)
若是其他宮的人,她認識也還罷了。
難道像海蘭親自去內務府挑布料一樣,這位貴妃娘娘也經常親自到禦膳房點菜嗎?
總不可能是因為她像他一樣過目不忘吧?
章總不信這個理由因為如此聰慧的人,不可能那麼蠢。
白臉提醒他“這角色在劇裡可是個才女。”
“才女?”
章總更詫異了,“誰?高曦月?”
“正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貴妃娘娘,奴才家鄉河北鬨了旱災,一家子人都找不回來了,所以奴才才傷心。”小祿子嗚咽道。
高曦月道“你那兄弟小福子,不是在嫻妃宮裡當差嗎?你怎麼不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