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後這才對琅嬅說,“起來吧。”
又吩咐金玉妍坐下。
(章總“她說些話,朕看不出來,除了打擊皇後的威信,還有什麼意義?她又不是真心在意弘曆有沒有兒子,有幾個兒子,若是真的好心,方才齊汝請旨給高曦月調養身體,她為何不允許?偏偏在這兒,借題發揮。”)
他每每想到太後覬覦皇後的位置,就替弘曆感到不寒而栗。
白臉我才要覺得不寒而栗吧!
待琅嬅和金玉妍輪流謝恩落座,太後轉而看向弘曆“那也罷,皇帝啊,前幾日哀家命人夜觀天象,祈求祥瑞,欽天監有沒有和皇帝說結果怎麼樣?”
弘曆歪著身子答道“欽天監說,天象祥和,尤其是北天女宿星,尾帶小星,連續數月格外明亮。就是說啊,後宮的女子,會有大貴之胎,兒子的心裡啊,甚是欣慰。”
章總發出一聲大大的冷笑。
白心疼這小子了!
“大貴之胎?又是他那套‘貴子’說辭?”章總嗤笑道,“朕不信這個,愛新覺羅家也從不信這個!”什麼叫登基之後第一子則為大貴?難道大清這麼多皇帝,統統都是不貴之子嗎?
“荒謬!”
隻是章總這番話對於劇中人毫無用處,眾妃嬪聞聽這句,尤其是正在懷孕的儀貴人,最是欣喜,她嘴唇緊抿,滿麵笑意,也毫不在乎當著眾人的麵露出得意之色。她隻覺得弘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說她肚子裡這個孩子。
然而,聽者有意,且有意之人並不止儀貴人一個。
坐在她對麵的金玉妍,便沉下臉,眼神打量著儀貴人的肚子,若有所思。
“女宿星形如蝙蝠,寓意福兆多吉,看來儀貴人這一胎是大福之相!如此,宮中更不能有白事相撞啊!”太後揚聲道。
“兒子明白皇額娘的話,會讓玫貴人安心休養。”弘曆道。
這時,琅嬅開口“兒臣向皇額娘和皇上求個恩典,儀貴人侍奉皇上多年,她的位分也應該升一升了。”
弘曆當即點頭應允“儀貴人生產完,無論是男女,朕都會晉她嬪位。”
(章總嗤笑道“不是大貴之子嗎?若生了阿哥,不如叫儀貴人當貴妃好了?這才匹配得上‘貴子’的身份嘛。為什麼不升,是舍不得嗎?”)
金玉妍突然眉眼一彎,笑了起來“皇後娘娘,這儀貴人有孕,臣妾瞧著她住的景陽宮也許久沒有粉刷了,這昏昏沉沉的也不適於養胎,若是能修飾一番,這儀貴人住著也舒心呐!”
又!
又要裝修了?
(章總“一天到晚搬來搬去也不嫌累!還是個孕婦,就這樣折騰人家?”)
可如懿傳裡的人,偏偏覺得這是好事一樁。
加上金玉妍才剛剛為琅嬅解圍,她欠了人家一回,自然不好意思把金玉妍的“好心提議”當場打回去,便點頭說這建言甚好,又對太後說“兒臣一定會細心修複景陽宮,讓儀貴人好好安胎。”
“如此便好。”太後也點頭同意。
儀貴人心意誠懇地站了起來,向三人禮謝“謝太後,謝皇後娘娘,謝嘉貴人關心。”
金玉妍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