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皇後的兒子是富察氏親自害死的,這個寫故事的後人難道沒有人性嗎?如此汙蔑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到底有沒有一點人倫道德?
“他們如何能這樣寫她?”
比起氣憤,章總心中,痛心更甚。
尤其是那段情節裡,素練不忍、蓮心不忍、連站門口的太監趙一泰也心生不忍,唯獨琅嬅這個親生母親毫不猶豫把兒子往冷風口一放就走,毫無心痛,這樣寫富察氏,簡直是將一個母親的尊嚴放在泥濘裡踐踏。
章總不由得問白臉“孝賢皇後,看過這段情節嗎?她是怎麼說的?”
白臉撓撓頭“這……我想她可能沒看吧……她解鎖的時候不是選的這部劇。”
隻有解鎖時才要強迫看完,一旦完整解鎖了電視機,那就想看啥看啥了。
章總兩眼發直“隻有朕選了如懿傳嗎?”
白臉咬了咬下唇,仔細回憶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
“……”
章總立刻決定優先心疼他自己。
……
說是這樣說,但看到永璉站在寒風前瑟瑟發抖,章總依舊忍不住心痛。永璉活著的時候,並未吃過這樣的苦,倒顯得這個小孩子像個小冤種似的。
他兩隻小手不斷交替著握在一起,但還是冷到了,忍不住張口打了兩個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聲音吸引到站在幾步外的琅嬅,她不由得急了,快步走到永璉麵前“你知錯了嗎?”
永璉小心翼翼地答道“兒臣知錯了。”
“是不是著涼了?”琅嬅蹲下來,抓住永璉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手好涼啊!”她心痛地捏著永璉的手輕輕搓了幾下,慈愛的模樣令章總差一點忘記她沒摘護甲——可惜琅嬅戴的四根護甲都是金燦燦的,一晃悠就特彆顯眼。好在她隻是握著永璉的手,而不是揮舞著護甲戳他的嫩臉,“好孩子,皇額娘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嫡子,你若是不爭氣,皇額娘還能指望誰啊?好了,快跟額娘進去吧。”
章總緊張地盯著她的手,見她隻是輕輕摸了摸永璉的手臂便牽著他進屋,才鬆了口氣。
“朕是不懂,護甲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到死都不能摘嗎?”他真是迷惑極了。
緊接著,更加令他不懂的事情發生了。
在失寵的鹹福宮中,雙喜,居然在手裡拎了一條蛇逗高曦月開心“主兒,您看這蛇,讓奴才馴得可聽話了!您看啊,來,給主兒吐個舌頭~嘖!來,給主兒吐個舌頭~”
然而蛇並不配合,像死了一樣軟趴趴不動彈。
雙喜尷尬地解釋道“這,這,這還沒到驚蟄,這蛇,蛇有點犯懶。”
(章總兩眼發直“高曦月宮裡怎麼什麼都養?她連蛇也養嗎?”)
不管有沒有毒,是蛇,怕的人多得是,若是跑了出去嚇著太後、其他娘娘,高曦月負責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