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璉!”琅嬅心痛得要命,哭得難以自已,無力地倒回弘曆懷中。
……
“胡說八道!”
章總猛地站起來,急得在屋裡團團轉,“真是胡說八道!即便屋子裡隻有一個人,也不應該懈怠!既然是秋寒,為何開窗?齊汝千叮嚀萬囑咐說二阿哥怕寒氣、怕塵絮,難道還要開窗通風嗎?若關好門窗,蘆花是怎麼進來的?這必定是有人主使,故意害死太子!為何不查?”
白臉提醒他“這宮裡的人,查得出什麼?”
章總啞然。
偷炭局的幕後主謀是金玉妍,動手的人是高曦月,最後審都沒審,由弘曆下令打死宮女香雲了事;
白花丹局的主謀是白蕊姬,最後交給如懿查,打死了個自願認罪的太監就拉倒,她連懷疑對象都沒有,白蕊姬全身而退;
流言局的幕後主謀是高曦月,動手的人是王欽,一開始弘曆將查案權交給嫌疑人王欽,待如懿自請禁足後,便利用蓮心,引誘王欽吃了兩顆阿肌蘇丸,隨後狂性大發襲擊了高曦月,就此得罪貴妃,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上刑堵嘴,接下來蓮心把傳播流言的罪名也全部推到王欽頭上,雖然是高曦月主謀,她卻未曾卷入其中,而是因被太監襲擊而失寵;
朱砂局……爛得他不想分析。
簡而言之就是,後宮一堆廢物,皇帝也是廢物,太後一開始營造得一手遮天仿佛很厲害,誰知還是個廢物,一幫廢物,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明知這蘆花局可疑,薨了一位皇太子,竟然一個人都沒想到要去查真凶!
琅嬅更是將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這和人手數目有何乾係!就算隻有一個人,就可以隨便亂開門窗,放蘆花進來嗎?”章總拍響桌子,“那晚留下來照顧永璉的人是蓮心,永璉身邊離不得人,她的失職之責,難道不比當初如懿看護儀貴人不利,更加嚴重嗎?”
到了這種時候,還要怪罪皇後,甚至讓皇後自己說是她的錯,寫本子的人是不是太恨孝賢皇後了?
“可恥!”
“可恨!”
“其心可誅!”
章總罵得心累,跌坐下來“朕真是恨極了這些人。”
他沒說有哪些,可白臉也一一都能猜得出來。
……
到了晚上,擷芳殿的小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人,披麻戴孝,痛哭不止。靈堂裡,其他皇子公主在靈位旁跪著,哭得嗓子都啞了,璟瑟直挺挺地跪著,低著頭,哭得一抽一抽的。
永璉去世的這個消息,經由海蘭,送到了寒宮。
“二阿哥?怎麼會?”如懿不敢相信。
海蘭眼神遊移“二阿哥,自從患了哮症之後,身子愈發弱,入秋之後,病情反複一直不見好轉,皇後又總逼著二阿哥帶病用功,後來滴血抄經祝禱又有何用?這分明就是皇後自己逼死二阿哥的命!”
……
“你住口!”
章總痛罵“你分明是聽了高曦月的話,暗恨皇後,在此狂妄犯上!朕覺得你也很可疑啊,為什麼你眼神遊移,似有心事,為什麼你對如懿說那些話的時候,葉心會心虛地看你一眼?你是否與金玉妍有所勾結,幫她做了謀害皇嗣的事?”
鏡頭總是拍海蘭的臉,生怕大家注意不到她有古怪,隻是章總覺得她可憐,才一直忽略了那些細節,直到如今她私自攻訐皇後,他才忍不住了,將自己的懷疑一股腦地拋了出來“你的居心,實在可疑!”
海蘭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