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畫麵回到了寒宮。
章總都快要把這個地方給忘了,難為編劇還記得。
“那當然,住這裡頭的可是主角。”白臉說,“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
“朕確實忘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平淡的主角,哪個角色都比她鮮明,唯有她,永遠都淡淡的,淡得連存在感都消失了。
她頭頂鋼盔劉海,扛著一個包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穿過遍布瘋子的院子,來到門口。也許是因為到了晚上,不是白天,所以不用敲那個小窗了,宮門又是隨隨便便地鎖住但可以拉開,縫隙裡甚至能穿過大半個人頭,她從敞開的“縫隙”往外看,找到了抬腳踩著長凳買醉的守門人。
(章總瞪大眼睛“他喝酒?”)
守門的侍衛,他敢在宮裡喝酒?
這個寒宮還要給他多大的驚喜?
這又不是宮外,它放在重華宮附近,裡頭的人隨時可能爬出來,門口就一個侍衛看守已經夠離譜了,居然還敢喝酒?這地方到底有沒有宮規?章總嫌棄地叱道“難怪衛嬿婉不要他!”
……
“淩雲徹!淩雲徹!”
淩雲徹喝得滿臉通紅,懶洋洋地走到門口,“又怎麼了?”
如懿把包袱從門下麵的縫隙推出去“這是新繡的帕子,交給你。”
淩雲徹不耐煩地把包袱拽到了手裡。
把包袱給了出去,如懿卻沒有轉身回屋,反而好奇地問他“你怎麼這麼大酒氣啊?喝了很多酒啊?”
“不是,要你管呢?”淩雲徹煩躁地罵她,“我喝點酒,礙著你什麼事了?切!”他反感地舉起裝了酒的水囊,又狠狠灌了一大口。
如懿挨了罵也不生氣,饒有興致地問他“脾氣還那麼大~你是碰上不順心的事了?”
淩雲徹大著舌頭抱怨“我是一條賤命,有什麼順心不順心的?”
如懿猜測道“看你這個樣子,不是為了前程,就是為了女人。”
她還真關心他!
(章總不由得問她“原來你是真覺得自己要來冷宮待一輩子的?”)
不用回延禧宮,也不把自己當成妃嬪了?
他想了想,覺得不可冤枉了如懿,便問白臉,“是不是朕弄錯了?”
“啊?”
“是不是,如懿傳裡的太監,也可以佩刀?”他問白臉。
白臉噗地笑了。
然後他擺了擺手,告訴章總“這人真是個侍衛。”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