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若是主子穿著這件宮裝去參加殿下的生辰宴,幾個時辰下來定然會傷到皇嗣!
蘇婧瑤微微點頭,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寢殿。
蘇婧瑤進了寢殿換了件她平常的衣裙。
這件宮裝是前幾日妙霞才去內務府領的,她懷了身孕,之前的宮裝都穿不了。
蘇婧瑤換好衣裳出去後,離璟又圍著她聞了一圈,“側妃,現在確實沒有益母草的味道了。”
“妙霞,將宮裝拿給靳太醫瞧瞧。”蘇婧瑤吩咐道。
妙霞將掛在衣架上的宮裝從寢殿內推了出來,離璟上前仔細看了一遍。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側妃,這件宮裝的確有益母草的味道,似乎是針線帶著的?”
離璟緩緩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蘇婧瑤緩緩地繞著這件宮裝踱步,她的目光仔細地審視著這件宮裝的每一處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
這件宮裝表麵上看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如果是針線的問題,那就是內務府呈上來的時候,縫製這件宮裝的絲線就被益母草汁浸泡過?
蘇婧瑤暗自思忖,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妙霞也上前,湊近宮裝,仔細地察看上麵繁雜精致的繡樣。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繡樣,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她的眉頭緊皺起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主子,這些針線的繡跡似乎不一樣。”妙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蘇婧瑤聞言,走上前去,抬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紋路,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似乎有人用新的針線覆蓋原本的針法重新繡過。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是她夕顏殿出了叛徒!
蘇婧瑤的目光瞬間閃過一絲寒意,但麵上仍然平靜如水。
他重新坐回榻上,將軟枕靠在自己腰下,半躺著,身體微微向後仰著,顯得有些慵懶。
“妙霞,哪些宮女刺繡功夫不錯的,叫進來,我倒是想知道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能乾出這種事。”
說話時她的眼神銳利,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妙霞想了想,夕顏殿中刺繡功夫不錯的,那隻有茹兒和夢兒。
她將兩人帶了進來。
“奴婢給側妃請安。”
茹兒和夢兒行禮,聲音中帶著恭敬和緊張。
“起來吧,叫你們進來是聽妙霞說你們刺繡功夫不錯,我想給殿下親自繡一個荷包,可惜懷孕了實在不方便,今日想看看你們二人的繡技。”
蘇婧瑤的聲音平靜而溫和,繼續道“你們二人誰繡的好,就替我為太子殿下繡荷包。”
“妙霞,拿兩個繡帕,讓二人繡朵雲吧,簡單看看技藝。”
蘇婧瑤吩咐後,目光落在茹兒和夢兒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善意的期待。
茹兒和夢兒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這可是給太子殿下繡的荷包,若是殿下喜歡,那可是會有不少賞賜的,甚至還能在殿下麵前露臉呢!
兩人心中暗自竊喜,對這個難得的機會充滿了期待。
兩人接過妙霞準備的繡樣,手微微顫抖著,開始小心翼翼地一針一線縫起來。
她們全神貫注,手指靈活地舞動著,仿佛在編織著一個美麗的夢。
一刻鐘後,妙霞接過兩人的繡樣,仔細地察看了一下兩人的針腳,又端詳了一下最後打結的方式。
“茹兒,你的繡樣不錯,留下吧,夢兒針線功夫還得再練練,出去吧。”妙霞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夢兒抿了抿唇,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和不甘,她輕輕咬了咬嘴唇。
心中歎息著自己繡技竟然輸給了茹兒,這樣好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她緩緩地行了個禮,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殿。
茹兒嘴角微微上揚,泛著笑意,心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她居然可以為太子殿下繡荷包了,這樣的機會對她來說可是千載難逢啊!
這可是能大大提升她在東宮宮女中的地位。
蘇婧瑤見妙霞留下了茹兒,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這個叫茹兒的宮女定然與宮裝上刺繡的打結方式一樣,雖然宮裝的繡樣都是模仿著原來的繡樣臨摹的,但是每個人打結的方式可能會不一樣。
正好,茹兒和夢兒,茹兒的打結方式與宮裝上的對上了。
蘇婧瑤趁茹兒沉浸在高興中,淡漠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利劍般掃向她。
“這件宮裝,上麵新增的刺繡,你繡的?”
說話間,手指著一旁的宮裝。
茹兒一個激靈,身體瞬間僵硬起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緊張,雙膝跪地,“主子,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她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蘇婧瑤隻需要她剛剛那一瞬間的身體反應,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顯然,這隻老鼠沒抓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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