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恭、盧永義都讚成,但柴榮說離家有點遠,回去就不來了。
“俺有兩個地螺,俺家裡多拿一個來給你好了。”盧嘉恭說道。
於是,柴榮先到學堂前麵的地坪上等候,盧嘉瑞、盧嘉恭和盧永義分彆跑回家拿地螺去。
等到盧嘉瑞跑回家,先到廚下將大白菜放下,從廚下出來時卻碰到了三娘。三娘問盧嘉瑞道
“你哪裡拿來的兩棵白菜?”
“在學堂餘先生的菜地上拔來的。”盧嘉瑞說道,“我跟先生說我娘親老家有這個習俗,剛上學堂時要在先生家拿回兩棵白菜,寓意接受先生教誨,汲取先生才學之意。”
“為娘老家哪有這樣的習俗?你憑空捏造的!”三娘說道。
“那娘親您就彆管了,如有人問及,娘親得這麼說才行。”盧嘉瑞說道,“否則人就會說孩兒亂講話的。對了,家裡有沒有臘肉?明日去學堂時,我得拿塊肉去給先生,一來是為補償拔了先生的兩棵白菜,二來也算是孝敬先生。”
“嗯,還算你會做事!臘肉有的,晚上回來時讓邱福給你包好,你明日記得拿去就好。”三娘對盧嘉瑞讚許說道。
“好,孩兒如今還要出去跟同學玩一會。”盧嘉瑞說罷,就跑回自己房中去拿地螺。
“不要玩太久了,記得早點回來吃晚飯!”三娘喊道。
盧嘉瑞已經聽不清娘親說什麼了,隻管往自己房中去,拿了地螺,就一溜煙地往學堂跑。
盧嘉瑞跑到學堂外地坪上時,盧嘉恭和盧永義已經到了,和柴榮三個,已經在那裡先玩了起來。
盧嘉瑞一到,各自放地螺旋轉玩耍了一會,然後四人便要分兩隊對戰。
“怎麼分隊?”柴榮問道。
“簡單,咱們四人都儘力放旋,最早倒下的和最遲倒下的兩個一隊,中間倒下的兩個一隊。”盧嘉瑞說道。
“好,就這麼辦!”大家都讚同。
“準備好,我來發令。”盧嘉瑞說罷,發令道,“預備——放!”
結果盧永義的地螺先倒下,盧嘉瑞的最後倒下,兩人一隊。盧嘉恭和柴榮組成一隊。
“那怎麼決定哪隊先進攻,哪隊防守?”盧嘉恭問道。
“還是通過比試地螺,看誰的旋轉得久來決定好了。”盧嘉瑞說道,“你們兩個出一個來跟我比拚,贏的那隊先進攻。”
“這有些不公平,方才比試過放旋了,你的地螺旋轉得久。”盧嘉恭說道。
“地螺旋轉得久不久,每次都不一定的。那好辦,我讓盧永義來比,這樣總行了吧?”盧嘉瑞說道。
“俺方才碰巧沒放好,你就以為我的地螺不行麼?”盧永義憤然說道,“俺來一樣能贏你,就盧嘉恭來,俺跟你比拚!”
於是,盧嘉瑞發令道
“準備——放!”
結果還真是盧永義贏了,確定了盧嘉瑞和盧永義先進攻,盧嘉恭和柴榮先防守。盧嘉瑞對陣盧嘉恭,盧永義對陣柴榮。
第一局,盧嘉恭用力將地螺放旋在地上,盧嘉瑞走上前去,左腳前探,量準距離,高高舉起右手,一記放擊,將盧嘉恭的地螺擊中,飛出一丈餘遠,那地螺翻滾而後踉蹌,撞到那邊的磚牆後就死了,而盧嘉瑞的地螺卻恰好就占住原先盧嘉恭地螺旋轉的位置,飛速怒轉!
對這一記精準放擊,盧嘉恭不服都不行。而盧永義首次出擊卻沒擊中,柴榮的地螺依然在原地飛旋,自己的地螺卻隻在柴榮地螺邊上刨了個小坑,便飛旋著衝向遠處。
輪到盧嘉恭和柴榮進攻,盧嘉恭擊中了盧嘉瑞的地螺,盧嘉瑞的地螺踉蹌趔趄中撞牆,然後倒下死掉,而柴榮雖也擊中了盧永義的地螺,隻是角度略偏了一點,未能擊死。
於是,第一局打成平局。
第二局,由盧嘉瑞對柴榮,盧永義對盧嘉恭。在盧嘉瑞兩人進攻中,盧嘉瑞擊倒了柴榮的地螺,盧永義也擊倒了盧嘉恭的地螺,而在盧嘉恭兩人進攻中,盧嘉恭、柴榮都未能擊倒盧嘉瑞和盧永義的地螺。
於是,第二局盧嘉瑞和盧永義取勝。
盧嘉瑞就找來一塊石子,在地坪邊地上一塊石板左邊寫“瑞”字,又在下邊劃一個圈,表示己方勝了一局。
如此,你來我往的進攻防守循環中,幾個少年同學玩得越來越有興致,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過去,日頭西沉,天色漸漸向晚。
首先是柴榮驚覺過來,在一局結束時,一看天色,說道
“唉呀,不能再玩了,天色晚了,俺得趕回家去,不然家裡娘親要掛念的,太晚了回去走路也不便。”
“著急什麼呀,還沒玩夠哩!晚一點也沒事的嘛!”盧嘉恭說道。
“不行了,不行了,俺得回去了。”柴榮著急說道。
“要不就在俺們這邊住一宿也可以嘛!”盧嘉恭說道,“要不到盧嘉瑞大哥家,要不嫌棄到俺家或者盧永義家去住一宿,明日也好一早上學堂去。”
“唉呀,不行的,俺要回去了,不回家娘親隻會更擔心!俺就走了。”柴榮停住,說道。
“好吧,那今日就玩這麼多了,柴榮趕緊回家吧,免得伯父伯母惦記!”盧嘉瑞說道。
於是,四人一起過去看勝負記錄,十六比十二,盧嘉瑞和盧永義兩人獲勝。
“盧永義,咱們贏了,不過也差不多,他們也不差!”盧嘉瑞拍拍盧永義的肩膀,說道。
“下次再比拚!”盧嘉恭不服氣,說道。
但大夥都不理會他,各自拾起了地螺,分彆跑回家去了。
盧嘉瑞到賭屋賭錢的事會被傳出去嗎?如何醫治他的沙啞嗓子呢?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