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乃博州聊城縣人,與縣裡一乾人等投軍路過,亦不好在此滯留,更不能娶親盤桓了!還請欒員外格外見諒!”盧嘉瑞繼續對欒員外說。
“公子少年英姿偉表,談吐斯文,氣概勇武,與老夫閨女正是天作地造,良緣佳偶,請公子萬勿錯過才是。”欒員外這時隻想著怎麼把這事了卻了,毫不吝嗇溢美之辭。
“小生的投軍隊伍馬上就要開拔啟程了,小生實在是難以領受員外這份美意!”盧嘉瑞麵有難色,繼續推辭道。
“盧嘉瑞,良緣相遇,佳偶遭逢,本都頭特準你一個月的假期在此地完婚。本都頭屆時會向王將軍稟報,你可以延期一個月報到,想王將軍也定然會允準的。”這時馬都頭也來到台上,幾個兄弟也上來了。馬都頭決定一力促成盧嘉瑞之姻緣。
“謝過都頭老爺關照!都頭老爺說得好,一個月的假期雖不長,但足可以辦妥婚事。盧公子可以先成婚,待以後從行伍中歸來再帶老夫女兒回鄉也不遲。”欒員外趕忙向馬都頭作揖,附和說道。
“男婚女嫁理當奉父母之命,聽媒妁之言,下禮納聘,如何能如此草草了事?”盧嘉瑞其實對欒家小姐也已很有些動心,但總感覺有些什麼不妥,有些疑慮,當然他也想到了父親母親,但他覺得他做了什麼決定的話,他的父親母親是不會反對的。
“奉父母之命這一節,這好辦,作為你的長官,我馬某就權當假你父母之意,命你迎娶欒家小姐好了。”馬都頭說道。
“盧嘉瑞,你就娶了欒家小姐吧,這麼好的姻緣,難得遭逢,有什麼事情咱們兄弟都可以幫忙的!”盧嘉瑞的幾個弟兄不斷在一旁攛掇,其中杜之傑說道。
“至於聽媒妁之言,老夫自會安排媒人作伐,完儘禮儀。關於下禮納聘這一層,隻要盧公子到咱們鳳塢鎮上置辦一些禮物叫人送來就成禮了。盧公子如若盤纏有欠,老夫還可以預先送給盧公子些銀兩去置辦。”欒員外說道,十分懇切。
說到這份上,盧嘉瑞無可推辭,隻能順著應承下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欒員外吩咐家人即刻辦了幾桌飯菜,犒勞這隊路過的投軍壯士。雖然大家剛吃過午飯不久,但欒員外的酒席遠不是行軍飯食能比,大家又再酒足飯飽之後,馬都頭帶領隊伍繼續趕路,盧嘉瑞則留在欒員外的莊子上,聽由欒家籌辦自己的婚事了。
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比武結束不過幾日,就是擇定的成婚黃道吉日,除盧嘉瑞夫妻不能親拜父母公婆外,其他媒妁往返、納聘、迎娶、交拜,依然一切如儀。
欒家還特地在自家大宅院中隔離出個小宅院,作為盧嘉瑞的“家”,有模有樣的布置好了新婚洞房,以讓盧嘉瑞將新婦迎娶進自己的家。至於禮拜公婆,隻好在成婚時新婚夫妻對著聊城方向遙拜了。
雖然盧嘉瑞不喜歡繁文縟節,但這是他頭一次的婚典,就隻好跟著聽著擺布就好了。婚宴酒席也是頗為盛大,欒家的族裡、親朋戚友都請了來,隆重熱烈程度絲毫不因盧嘉瑞的單身贅娶而有所減損。
作為新郎官,盧嘉瑞當然興奮。從應諾下來之後,他就開始不斷的想象他的新娘的模樣兒了。從擂台上展示的畫像看,欒小姐應該是一位極標致的美人兒,盧嘉瑞不禁因此想起扣兒,在想象中將欒家小姐與扣兒比。他時常想這欒家小姐會不會比扣兒更可人、更甜美、更解風情呢?
喜宴這一日,一係列的繁文縟節下來,使盧嘉瑞覺得有些紛繁苦累,逐桌逐個的介紹親友、揖禮、敬酒,不但消耗辰光,又辛苦應對,還真也喝了不少的酒。他隻恨不能分身飛進洞房去與他的新娘廝磨廝守。當一切必要的儀注、禮式完結,盧嘉瑞就草草的吃了些東西,然後就趕忙奔向洞房去了。
進入了洞房,盧嘉瑞喜悅而急迫,他已經沒有耐心慢慢的談天、撫慰、融情然後再掀蓋頭。他坐到床邊,直接就圍過去抓起欒小姐的雙手,將她摟在懷裡,然後一手就拿掉欒小姐的蓋頭紅綢布,扔到一邊。欒小姐臉蛋兒刹那緋紅,泛到耳根,盧嘉瑞定睛細看時,發現這是好一張嬌嬈無比的可人臉蛋兒!
欒小姐在嬌羞中低著頭,更激起了盧嘉瑞那雄壯的衝動。盧嘉瑞一把將欒小姐放倒到床榻上,雙手按著欒小姐雙肩,正要壓下身體去,忽聽欒小姐鶯口開啼
“相公且慢!”
盧嘉瑞吃了一驚,在這洞房花燭夜,就要行雲雨之樂事的當兒,欒小姐為何如此大煞風情,難道她本不願意卻是被父母強迫的嫁人?還是有彆的什麼隱情?
盧嘉瑞疑惑不已,不解地問道
“小姐為何這般使性?莫非不願嫁與小生為妻?”
“不是!不是!隻是妾身自幼喜歡舞弄拳腳棍棒,一向敬仰武林中人,尤其那些英雄豪傑,所以讓父親給妾身比武招親,如今既是相公比武贏了,妾身想親睹相公一展身手,也快慰妾身所望。請相公應允!”欒小姐依然是嬌聲細語地說話。
“愛妻是怕小生沒有真武藝,蒙混過關贏取了比武?”盧嘉瑞問道。
“不是啦,不是啦,妾身真的隻是想一睹相公好身手,也是想欣賞相公健武好身姿呢!”欒小姐趕忙說道。
“隻是小生此時一身喜服,又加上方才敬酒甚多,喝的有點過了,怕是耍不出什麼花招來。前時打擂可都是真拳實腿拚打出來的哩!”盧嘉瑞還是不想耍弄,他確實有些酒意了。
“妾身也聽說了相公英雄,手段了得,還被暗器傷了手臂。隻不過妾身欲親睹一番而已。相公過來,妾身看看相公臂上的傷好了些沒有?”欒小姐關切地問道。
“既如此,小生就耍幾招,博小姐眼目之娛也罷!”盧嘉瑞知道不耍兩招,似乎過不去欒小姐的好奇,隻得說道。
於是盧嘉瑞褪去衣袍帽子,把臂傷——敷了幾日的藥,其實傷口也差不多愈合了——給欒小姐看過,就在洞房中演練其拳腳武功來。
畢竟盧嘉瑞武功還是很了得,功底也夠深厚,在似醉非醉的狀態下,有些醉拳醉腿的功法,既有力道,又可玩賞,看得欒小姐嘖嘖稱讚。
盧嘉瑞演練了半炷香功夫,欒小姐也不再有什麼矜持,連連叫好
“好武藝!好身手!”
“小生還有更好的身手讓娘子驚歎呢!”
說罷,盧嘉瑞來個大鵬展翅,以猛虎撲食之勢,撲向欒小姐,將欒小姐牢牢按壓在床上,風卷落葉般扒掉欒小姐的衣裳,沒等欒小姐反應過來,一場巫山雲雨之狂暴就已降臨!(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