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知道,年節前把運河分號開好,過了年節就張羅迎親之事。”盧嘉瑞應道。
“瑞兒前時說的買宅院的事,如今如何了?”三娘又問道,這會三娘倒把盧嘉瑞所說要買宅院的事當成一件心頭大事來記掛,也想著能將兒媳婦風風光光地迎娶進自家宅院中來。
“正在四處打探物色,一定儘快辦成,庶幾不耽誤迎娶成婚大事。”盧嘉瑞說道。
“瑞兒知道就好。”說起來,三娘對自己兒子還是很放心的。
這時,樓下鋪子夥計逢誌跑上樓,向盧嘉瑞說道
“少爺,占爺來了,說有事要見少爺!”
“是嗎?什麼時候管占宣立叫占爺了?”盧嘉瑞一聽,有些奇怪的問逢誌道。
“是文主管說的,文主管說占先生是少爺做買賣的夥伴,在聊城縣城多少有些頭麵,俺們這些小輩應呼他占爺才妥當。”?逢誌回答道。
“對了,逢誌,你回去跟眾夥計們說了,就說是我說的,開春之後少爺就要迎親成婚了,如今開始你等該喚少爺為老爺了!”三娘對逢誌說道。
“嗯,那呼娘親就該呼為太夫人了!”盧嘉瑞望望三娘,說道。
“是,太夫人,老爺!”逢誌口嘴伶俐,立馬就改口應道。
“逢誌,你先下去,我馬上下去。”盧嘉瑞說道,就跟著下樓。
“大哥,聽說你要購置宅院,恰巧我聽得有一座頂好的宅院要出讓,特來報知大哥。”盧嘉瑞方下樓,占宣立便過來作揖,說道。
“逢誌,給占爺斟盞茶!宣立,你說說看,是哪一家,什麼樣的宅院。”盧嘉瑞將占宣立讓進掌櫃間,坐到客座上,叫上茶,說道。
“說出來保證大哥喜歡!那宅院端的是規製宏大,應該是全聊城縣城內最大最好的宅院了。宅院占地怕有七八十畝,裡麵有個偌大的花園,房屋有七進,廳房閣樓廂舍甚多,排布得錯落有致,築造精工,是難得的好宅院!”占宣立說道,故意停一停,喝口茶。
“哪家宅院啊,你彆轉彎子了,我家到聊城也有些年頭了,怎麼都不知道呢?”盧嘉瑞著急地問道。
“嘿,大哥怎麼清楚得了呢?你可知那是誰家的宅院?等閒人如何進得去?這家人平時一向低調不張揚,極少與外人來往,門額上又沒題寫名號,平常人一般都不知道那宅院是誰家的。我也是那家人有一次辦宴席,請去做司禮幫工才知道這裡邊乾坤。”占宣立似又得意又神秘地說道。
“你就趕緊說是哪一家宅院好了。”盧嘉瑞聽著都著急。
“我告訴大哥,那是王皇後二叔家宅院!前年王皇後殯天,他家族就漸漸的失勢,老頭子知道避忌,更加不敢張揚,便將各處田宅房產都賣了,也要將聊城這偌大的宅院賣了,回到德州老家鄉間隱居去。王皇後的父親前曾任德州刺史,那邊有些產業,族人都搬過去聚居了,這二叔子也要搬過去。其實,家都已經搬走了,就留著個管事的在這裡守著,賣了宅院就都回去了。”占宣立又說道。
“到底是哪一家宅院啊?”盧嘉瑞耐不住,又急切地追問道。
“好吧,我來告訴大哥。”占宣立側身靠近盧嘉瑞,對著盧嘉瑞耳朵低聲說道,“就是安正大街縣府衙門前右邊不遠,大約三四百步的那個宅院,平時時常關著大門,人都不知道裡麵啥個樣子。”
“哦,我知道了,是那家!宣立,你是怎麼知道人家要賣的?”盧嘉瑞問道。
“我和那留守管事的有些相熟,昨日在街上偶然碰見談及,就知道了。”占宣立說道。
“好不好咱們兩個如今就過去看看?”盧嘉瑞急忙問道。
“我過來正好是此意,咱們一起就去看看。隻是如若做成了,大哥彆忘了打賞小弟幾個辛苦跑腿錢!”占宣立歡快地說道。
“看你說的,給我做事,哪一次少得了你的好處?”盧嘉瑞笑著責問道。(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