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賈傳!
第五十回?送歸醉死鬼初識焦繡珠?暈撞石凳子重傷太夫人(中)
不想這雲永光更浪蕩,趁著酒闌,便不時趁便摟抱起兩個小優兒來,不但呷酒喂菜,摸腿撫胸親嘴的都來了!
盧嘉瑞雖然也喜歡放浪於喜樂之中,但尚不至於如此出格,甚至他還想著細細欣賞這兩個小優兒的彈唱。但他發現這些小優兒唱得也並不是那麼用心,自然也唱得並不怎麼好,似乎她們就知道客人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她們唱得如何似的,隻要陪客人打鬨玩樂,客人開心就好。
梅義仁看來也是個稍為沉穩的人,並不怎麼參與和小優兒的玩鬨,隻是接受敬酒,與小優兒行令賭酒,極少說浪虐汙穢言語,少有故意去攀扯小優兒之事。
“大哥,既已經叫了小優兒來助興,定然要玩到高興,不然豈不便宜了這等小騷包兒了?”占宣立抱著席香琳,要她喂菜,一邊對盧嘉瑞說道。
“我等不好好的跟她們玩,她們回頭不是怪我等招待不周,便是罵我等傻癡,不識風情哩!”雲永光扯著楚妍的手,拉過來親一口臉頰,笑著說道。
“好好聽她們彈琵琶吹蕭管唱曲兒,卻也不錯,你們都不懂欣賞這曲兒裡的風情!”盧嘉瑞說道。
“我隻知道女子身上是世上最好的風情,其樂無窮,其它的詩書樂曲哪裡能比得上呢?”雲永光說道。
“永光兄弟,光有女子,沒有美酒佳淆,也是不行的,餓著肚子,就算天下美女都光著身子擺在你麵前,怕你也不行!”占宣立笑道。
“你們兩個說的都有理,美女、美酒和佳肴都不可缺,人生在世,免不得要縱情這人世歡樂,否則縱使家中賺得金山銀山,又有何用?還不枉費了來到這塵俗世上一遭?”盧嘉瑞說道,“但走馬賞花、遊曆山水、看戲聽曲、吟詩作對、蹴鞠鬥棋之類,亦不失人生之樂趣,豈可都偏廢了?”
“唉,盧兄,小弟聽說你家嬌妻美妾成群,俊俏丫鬟環伺,尚且時常到院中尋芳獵豔,自然對女子不稀罕,小弟與占兄家中就陋妻一個,時間久了,自然煩膩,出來看到美色當前,免不得垂涎,就算是不能同枕共眠,也需親熱肌膚,方見快慰呢!”雲永光笑著說道。
“永光兄說的是,美人當前,有哪個不喜好的?美人哪還有嫌多的?就算家有嬌妻美妾,哪有外頭的風情女子這般風流花騷呢?香琳,你就坐盧大哥的腿上,呷兩口酒與他喝!”占宣立說罷,將席香琳就推到盧嘉瑞懷裡。
席香琳卻就坐盧嘉瑞腿上,嬌滴滴地說道
“盧老爺,奴呷口酒與老爺喝,看奴一口呷的酒多也不多!”
席香琳說罷,就拿起酒壺,仰起頭,往自己口裡斟酒,然後轉過來,摟著盧嘉瑞,將嘴湊對過去,將酒輸到盧嘉瑞口中。
“香琳嘴上功夫果然了得,沒見有一滴酒漏出!”雲永光在一旁喝彩道。
“嗯,彆看她小嘴兒,唇厚皮薄的,要是品蕭定然也能酥死人!”占宣立大笑說道。
“占爺這張糞坑臭嘴,噴出來的都是汙言穢語,看我還理你!”席香琳罵道。
“占兄說的是,看香琳嘴型兒,煞是可愛,哪日我去找你時,得好好的品哩!”雲永光一說到這個就來勁,對席香琳說道。
“唉,你們兩個少說兩句,到時人家厭煩了你們,去找也不理你們了!”盧嘉瑞推開席香琳,舉杯說道,“來,來,來,乾了這杯!”
“我幫幾位老爺斟酒!”楚妍拿起酒壺給斟酒,說道,“還是盧老爺規矩些,懂得斯文!”
“盧兄,你就不要擔心了,她們認的是銀子,總歸帶夠銀子去,何時不笑麵相迎的,會不理你?”雲永光說道。
“就是嘛,要是沒有銀子,哪怕你當她夫人哄,也不濟事!”占宣立也跟著說道。
“你們老爺說咱們隻愛銀子,咱們就隻靠賣唱賣身賺得點銀子,要吃喝穿用的,要奉納鴇子,還要預備些養老,你們老爺不給銀子,就忍心讓咱們挨餓受寒去?”楚妍說道。
“不要爭說這等事情了,咱們今日是來吃酒的,有什麼喜樂的話兒說說吧!”盧嘉瑞說道,“好,咱們再乾一杯,香琳、楚妍,你們兩個也得乾了!”
幾人繼續吃酒笑鬨,盧嘉瑞有了上次喝醉的教訓,這次也不敢放開的喝,梅義仁也謹慎沒多喝,但占宣立、雲永光則毫無顧忌,高興得隻管海喝豪飲。到向晚時,兩壇登州密製葡萄酒喝個精光,漸漸地酒力發作,占宣立、雲永光醉倒一邊,言語含混,懶待動彈了。
盧嘉瑞叫逢誌過來,付了酒錢,將兩個小優兒打發走。盧嘉瑞見占宣立和雲永光都走不得,就讓梅義仁扶占宣立回去,自己和逢誌將雲永光扶上逢誌的馬馱著,慢慢拉著走,自己騎著馬跟著,將雲永光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