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瑞與林萱悅兩人慢慢吃酒談天,又過許久,天色灰暗下來。店裡燃起了燈燭,丫鬟來報,說白老爺完事了,盧嘉瑞與林萱悅方才從房中出來。
兩人到前廳,見到白將度已經坐在茶位上喝茶。盧嘉瑞與林萱悅連忙過去施禮。林萱悅問道
“白老爺玩得可是舒爽儘興?本店新張不幾日,如若姑娘有伺候不到之處,還請客官多多包涵哩!”
“極好!極好!這念奴嬌姑娘伺候得極好的!聚源兄,你這裡可真是人間仙境,神仙洞府,要不是聚源兄帶白某來此一回,真是枉在人間走一遭!那舒爽直教人欲仙欲死的,怕是東京也沒有這等好地方,不愧‘逍遙館’這塊招牌啊!”白將度說道。
“白老爺過獎了!”盧嘉瑞過去坐到茶位上,丫鬟為盧嘉瑞斟上茶,盧嘉瑞舉起茶盞向白將度請茶,然後說道,“往後在下會時不時請老爺過來消遣。”
“那可真要多謝聚源兄了!”白將度說道,“不過這花費可是不小,白某也不敢領受!況且,白某年事已高,也不敢時常來,否則怕是身子也受不了呢!”
“白老爺休要客氣!既是自家的產業,往後還得多仰仗白老爺看顧,我盧嘉瑞請白老爺,白老爺隻管來享受就是了!”盧嘉瑞說道,“至於身子,我看白老爺尚然青春健旺,應當不會有何妨礙的!”
“既是這樣,白某也不好無功受祿,找個地方,我跟你說些事。”白將度說道,似乎要說些不宜他人在場聽到的事情。
於是,林萱悅叫菊香清理一下自己的房間,然後領盧嘉瑞與白將度到自己房中去說話。
原來,聊城縣裡鹽倉與酒庫年久失修,破舊不堪,下起雨雪時,常常漏水,幾經修繕,終不能正常使用。如今縣裡決計重建,白將度擬把這個工程交給盧嘉瑞的瑞榮築造工坊來做。盧嘉瑞當然喜出望外,兩人當下就說定讓“瑞榮”承接這兩項工程了。
本來,盧嘉瑞不過是想請白將度來消遣一下,維係一下關係而已,不想驟然又接到兩項大工程,真是無意插柳柳成蔭!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逍遙館華燈初上,已有客人陸續的進門來,盧嘉瑞讓逢誌付掉白將度的賬錢,然後仍然用那頂小轎子將他送回家去。
盧嘉瑞回到府裡時,已是燈籠高掛,夜色闌珊。盧嘉瑞直接就到鐘明荷房中去。
“相公吃飯了不曾?”鐘明荷一見盧嘉瑞進來,便問道。
“吃了。”盧嘉瑞說道。
“看你一身酒氣的,想也是吃了。”明荷說道,“又是在逍遙館吃酒了吧?”
“是在那裡吃的,有客人要陪著過去,就在那裡吃了。”盧嘉瑞說道。
“什麼客人這等要緊,要相公親自陪了去?”明荷問道,“讓邱福或逢誌他們領了去不就行了麼?還在那等的!”
“當然是極重要的客人。你知道今日我陪的什麼客人?我又為瑞榮築造工坊接到兩個大活計了!唔,我不在外邊多賺點錢,怎麼養活你們一大家子?”盧嘉瑞說道,話語裡滿是得意之色。
“按相公說的,莫不是陪的知縣白老爺?”鐘明荷問道。
“你真聰明!”盧嘉瑞誇讚道。
“妾有什麼聰明的?看相公這等開心,定然是可以賺大錢的活計,除了官府的活計可以賺大錢,還有什麼活計可以賺大錢的?”鐘明荷說道,“相公最善從官府中挖出銀子來,隻是也需小心些兒,怕到時這些官府老爺被參劾倒台了,連累了你!”
“五姐說的有理,我得多小心些,官府隻可暗結,不可明攀。”盧嘉瑞說道。
“好了!讓蘇紋準備熱水,洗下身子,歇息吧!”鐘明荷對盧嘉瑞嫵媚一笑,說道。
盧嘉瑞明白鐘明荷之意,便說道
“我方才洗過身子了,就上床歇息吧!”
“嗯?!又在那邊作弄了?”鐘明荷問道,“是不是跟那些姑娘廝混了?還是跟二姐?如今相公是越來越少到妾房中來了,妾一向對相公情深意厚,相公可不要辜負了妾哦!”
“知道了,這段時間忙許多事情,有時太累了或者回來太晚了,就在前邊書房歇息了。過來吧!小寶貝兒!”盧嘉瑞隻好哄明荷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心上人兒!”
說罷,盧嘉瑞將明荷拉過來,就親咂起來。
“就你嘴巴滑溜,會甜言蜜語哄騙妾!”鐘明荷兩手一拽盧嘉瑞兩耳,擰一擰,掙開被親咂著的嘴,笑罵道。
在打情罵俏當中,盧嘉瑞又勉力與鐘明荷造弄了一回雲雨。
翌日早上,盧嘉瑞便讓逢誌叫來柴榮,交代他到縣衙門去找縣丞樂和安,接洽重建縣鹽倉和酒庫事宜。(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