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等願意!”幾個相互看了看,心都樂開了花,便齊聲說道。
“好,你們可有看上的人?”盧嘉瑞又問道。
“奴婢們整日整年的在裡邊乾活兒,哪裡能知道前邊的人都啥樣的?”曲兒答道。
“既然你們不知道,我說幾個看你們認不認得,然後你們自己選,選好了,我再去跟他們說,說合了,就指配你們給他們。”盧嘉瑞說道,“一個是我家的賬款大總管邢安,一個就是瑞安大藥鋪城北分號的掌櫃代禮,再一個就是運河碼頭瑞悅藥材行的掌櫃崔樂進。本來跑江湖返貨的嚴勝寶挺不錯的,但我聽說他已有媒人說好定親了,都已經過了禮,就算了。就這邢安、代禮和崔樂進三位,你們選。”
“奴婢來家最早,那奴婢先選吧!女婢選邢安,近便一點。”曲兒說道。
“那奴婢選代禮好了,還與他認得一麵。”祥慧說道,“女婢來得比秀芝早一點,輪到奴婢選。”
“那女婢沒得選,就崔樂進,奴婢也願意。”秀芝說道。
“哈哈哈!好,崔樂進雖然如今在運河碼頭那邊,但是他更年輕。我家的主管不時也會調整,他也不是一定就一直在運河碼頭那邊。況且運河碼頭離這邊也不是太遠,到時讓他買個騾兒,以後每日午後收工,便都可以回家了。”盧嘉瑞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回頭我跟他們幾個說妥了,再指配,你們就可以擇日合婚了。”
“謝老爺!奴婢告退!”三個丫鬟一起磕了個頭,異口同聲說道,然後就歡快地退了出去。
後邊這幾日,盧嘉瑞一個一個的找來邢安、代禮和崔樂進,說合他們娶這幾個丫鬟為妻。
剛說起時,幾位主管便表現出有些為難,言談中感覺到他們都認為合婚門不當戶不對的。盧嘉瑞便說婚後便將這些丫鬟的賣身契退回給她們,她們就是自由身,不再是賣身丫鬟了,同時她們幾個都已是無親無家之女子,就認盧府作為娘家,是盧府的女兒,跟他們主管沒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
盧嘉瑞還說,她們出嫁,盧府還會送上一份厚禮。盧嘉瑞又說了邱福與文瀚的事例,他們如今都過得很好。
經過盧嘉瑞的一番勸說,幾位主管總算被說服了,都同意迎娶這幾個丫鬟為妻。
其實,代禮和崔樂進倒沒什麼,比較容易說服撮合。隻是邢安額外有些為難,因為他對曲兒長相頗有些不滿意。盧嘉瑞便對邢安說,曲兒勤勞儉樸,懂得持家,說曲兒誠實本分適合居家做婆娘,雖相貌平平,但定然旺夫。盧嘉瑞甚至說,先娶了她做正妻去,以後再納妾反更方便。盧嘉瑞還說了,如若邢安與曲兒合婚,他還會額外賞給他們一筆銀子安頓生活。總之說好說歹的,總算也把邢安說服了。
於是,盧嘉瑞請來算命先生,給幾對新人擇定成婚日子,幾對家人陸陸續續的合婚。盧嘉瑞照例給每對合婚新人一份厚禮,當然給邢安和曲兒這對新郎新娘格外豐厚一些,還額外加送了二十兩銀子。一來曲兒是從溪頭鎮跟來的丫頭,相貌也平平,好不容易給她撮合了婚媾;二來邢安也是家裡老資格主管,現在統管家裡賬款,地位也格外重要。
邱福依例給代禮和崔樂進每戶安排三間一排的套房。邢安本來家就住在聊城,回家住,不必安排住處。由於一下又安排了兩戶人家,這邊的閒房又用完了。邱福乾脆將還單著的仆役都遷移到原來雲家前院的房子去住,將雲家宅院的中門砌磚封死了,前院安排給仆役居住,後邊宅院連通盧府後院,待由老爺夫人他們安排。
幾個丫鬟合婚之後,仍然在府裡供役。丫鬟們嫁了人,盧嘉瑞踐行諾言,依照前邊昕鳳、西兒的先例,將三個丫鬟的賣身契退還給她們,她們便由丫鬟變成仆役,府裡反而得給三個丫鬟每月發工錢。對此,冼依良便頗有微詞,說盧嘉瑞怎麼作為買賣人,倒會做虧本買賣。
“不撮合她們合婚還不用付工錢,成了他們的好事,反而得付她們工錢,相公淨做虧本買賣!”依良說盧嘉瑞道。
“大姐可不能這樣說!讓外邊各位主管安心做事,心無旁騖,便是我家最大的好處,這可不是幾文錢銀可以買來的!”盧嘉瑞說道。
“你不給她們合婚,他們就不儘心做事了?”依良問道。
“人終歸是有情有義的,我不撮合他們,他們諒也不會終身孤單,也會按本分做事,但給他們合婚成家,他們總會有一些感懷我成美之德,從心裡懷有感激,做事便會更加儘心儘力,不必我整日去督促。”盧嘉瑞說道。
依良聽罷,便不言語了。
“信郎這段時日可好?”盧嘉瑞又問道。
“信郎挺好的,不哭不鬨的,會走路了,呀呀學語,好著呢!”說到信郎,依良便高興,說道,“過不了多久,就該會喊爹爹和娘親了!”
“如今冬天了,天時寒冷,給信郎多穿點衣裳,少到外邊去,怕著了涼。”盧嘉瑞又說道。
“這些不用相公擔憂,妾身自會留意。”依良說道。
“這就好,其她幾個娘也喜歡逗信郎玩麼?”盧嘉瑞又問,“孩子這等伶俐,她們應該喜歡的。”
“三姐與五姐時不時來逗信郎玩,六姐來的少,也許嫌信郎有時候很吵。”依良想一想,又說道,“還有,好像六姐時常說廚下的飯菜不好吃,也不知她要吃什麼口味的東西,冬花都應付不來。”
“哦,那就叫冬花問清楚她好了。冬花管燒的飯菜都挺好吃的了。隻是也不好單獨給她燒,等下我說說六姐去。”盧嘉瑞說道。
說罷,盧嘉瑞便到花蝶苑焦繡珠房中去。(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