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闊追問其故。
董誌河便是當年因迫不得已拿走了美容駐顏丹方之人。被洪闊尋找到之後,得知他背後有難言之隱,最終選擇了放過他,並允許他繼續留在師尊的公司任職。不過此事早已過去,董誌河此次登門拜訪又為何事?
“這個並未提及,隻覺得他麵上頗有愁容。”
秦冬月搖了搖頭。
“罷了,暫且不必理會他。”
洪闊並未對此事太過掛懷,此刻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依然是解決眼前的饑餓問題。
於是,洪闊親自動手烹飪出一桌豐盛的仙宴,還將師尊請下山峰,三人如同一家三口般共享了一頓溫馨的餐食。
飯後,周淑怡起身前往仙凡兩界的商業府邸處理事務。而秦冬月午後也有要事需處理,無法陪伴在洪闊身邊。
洪闊自入定醒來,已然是申時之刻。
萬般無趣之際,他正欲取出靈玉法器以消磨時光,忽憶起董誌河道友曾前來拜訪,遂向師尊請示,得董誌河的聯係方式。
緊接著,洪闊立即以神識溝通,撥通了董誌河的元靈傳音。
不久,那端接通,董誌河的聲音略顯虛弱傳來“嗯?”
“吾乃洪闊。”洪闊語氣平淡如水地回應。
“洪道友,你已然歸山!”
“你總算回返,真是再好不過!”
董誌河的話語中瞬間湧動出強烈的驚喜之情。
“聽聞道友曾來訪,可是有何緊要之事相商?”洪闊淡然問道。
“確實有一樁極為重要的事務,此事不宜在此類世俗通訊之中詳述。”
“敢問洪道友此刻是否有暇,能否相見一麵,以便吾細細稟明詳情。”董誌河言語急切,顯然已是亟待與洪闊麵談。
在藍月仙莊的清茗閣,洪闊品茗完畢一盞天青茶,方迎來董誌河的到來。
這董誌河一身偽裝,帽簷低垂,遮蔽麵目的黑曜石眼鏡及口覆輕紗,將自身掩藏得密不透風。踏入茶室,他猶如做賊般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疾步走向洪闊落座。
“抱歉洪道友,讓賢兄久候了。”董誌河取下墨鏡與口罩,露出滿布疲態的臉頰。
“你不僅遲到,更是延誤了半個時辰。”洪闊食指輕輕叩擊桌麵,麵色漠然地回應。
“是,是,實在抱歉至極。”董誌河顯得忐忑不安。
“言歸正傳,今日你找我究竟何事?最好確有要務,否則誤我修煉之期,後果自負。”
洪闊依然保持著肅穆的表情。
看董誌河如此緊張兮兮的模樣,顯然是碰上了不小的麻煩。然而,尋常瑣事斷不至於勞煩到洪闊這位修真高人。
果然,董誌河接著開口道“洪道友,那次你施術救我愛女,我當時曾提及其在國外遭受不明勢力注射藥物之事。”
洪闊淡然應答“我記得,你說的那個組織叫做紅薔薇玄研府。”
提及董誌河的女兒在海外所遭遇的秘事,洪闊雖感詭異,卻並未太過在意。但如今聽董誌河提起,此事必定與此有所關聯。
果不其然,董誌河憤慨地道“那些紅薔薇玄研府之人竟然尋上門來了!”
“來找過你了?”洪闊不由得一驚。
“正是,就在數日前,他們找到了我。”
“那一刻,我甚是震驚,便怒斥一番,令其速離此地。”
想起當日情景,董誌河仍然義憤填膺。作為一位父親,他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傷害他的女兒,更彆提那個紅薔薇玄研府竟拿他的寶貝女兒當作煉藥試驗的對象。對於那兩位不速之客,董誌河自是不會給他們半分客氣。
然而他們並未離去,不僅如此,更令人驚異的是他們發現董誌河的女兒已然痊愈如初,生機勃勃。
“他們追問我是如何治愈令嬡的秘法,察覺到形勢不利,我便未向他們透露詳情。”
“然而,那兩個妖孽竟以此相脅,聲稱若我不告知他們治病之法,他們便會加害於令嬡。”
“洪真人,這些人皆為卑劣無恥之徒,即便我報官也難解此困局,實在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前來求助於您。”
董誌河道出苦衷,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他未曾料想,在歸國之後依然無法逃脫那些可惡妖孽的糾纏。
“他們欲尋我?可曾言明所為何事?”
洪闊略作思索,緩緩問道。
此事頗為詭異,即便是他醫治好了董誌河女兒的頑疾,那些域外之人又怎會追查至他頭上?
“未知其詳,他們並未明言,隻是要求我您的消息。”
“今晚便是最後時限,若我無法給出答案,我全家都將陷入危境。”
“洪真人,您定有良策能夠化解此危機吧?”
董誌河滿懷期盼地望向洪闊,深知隻有洪闊才能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既是最後時限,那就去見個分明吧。今夜,隨我去會會他們。”
洪闊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胸有成竹地道。
他倒要瞧瞧這些域外之輩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