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闊說著,朝張媛媛狡黠地眨了眨眼。
張媛媛見狀,深知再多言語也無濟於事。
她明白,洪闊這麼做,隻為替她爭一口氣。
這是洪闊的關懷,張媛媛不能無視。
於是,決定的天平瞬間倒向了張老爵士。
隻見他麵色變幻不定,緊握又鬆開的拳頭透露出內心的掙紮。
道歉吧,無疑是自尊心的巨大挫敗,喪失身為長者的威嚴。
可若不道歉,看洪闊這架勢,絕不會出手救治他。
反複權衡,張老爵士最終選擇了道歉。
這本是合乎情理的決定。
若是換作他人,或許早已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生命相對於尊嚴,更為珍貴。
隻是張老爵士習慣了維護顏麵,才讓他陷入這般兩難。
“媛媛,我道歉。”
張老爵士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沉重。
張媛媛的眼眶再次泛紅。
這樣的場景,她從前不敢想象,如今卻真切地發生了。
儘管老爵士的歉意顯得勉強,但他終究說出了“道歉”二字。
“年輕人,現在可以為我療傷了嗎?”老爵士轉頭看向洪闊,眼中充滿期盼。
“不行。”
“你的道歉毫無誠意,還想讓我為你治療,你覺得可能嗎?”
“若要道歉,就要讓我感受到你的真心,否則,不如不說。”
洪闊冷笑著,毫不退讓。
這老者竟試圖敷衍,洪闊可不會縱容他的傲慢。
心不誠,便不救。
張老爵士渾身一顫,憤怒得差點跌回魔法輪椅上。
但憤怒轉瞬即逝,既然已經低頭,何必再執著於麵子。
世事皆有因果,何況此刻已無需顧忌顏麵。
“媛媛,過去的錯誤都是父親的不對,我不該忽視你的感受,更不該強迫你去做違背心意的事,我這把老骨頭真是糊塗了。”
“這些年來,我其實有些領悟,我真的對你感到抱歉,你就寬恕我這個糊塗父親吧。”
張老爵士說著,還試圖向張媛媛鞠躬以示敬意。
"彆,你彆這樣,”張媛媛急忙穩住老者,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融入奇異的魔法氣息中。
明知老者出於無奈,才會有此言論,但張媛媛的心緒依舊起伏不定。即便這一切隻是虛幻,但這番話語卻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一旁,張道晨與妻子交換著困惑的眼神,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憋悶。這簡直無法理解。原本被他們輕視的青年,此刻竟占據了主導,讓老者向張媛媛低頭致歉。
"他真的有能力治愈老者嗎?"妻子拉了拉張道晨的手臂,目光中透出詢問。
張道晨立刻領會了妻子的疑慮,隨即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這怎麼可能呢?
那小子大概隻是在誇誇其談,即使稍有醫術,也不可能治愈老者頑疾的。
放心吧。張道晨用眼神回應妻子,兩人默契地笑了笑。
"年輕人,你現在能為我診斷了嗎?"張老者再次看向洪闊,心中充滿了不安。
倘若洪闊仍然認為他的誠意不足,他將束手無策。幸運的是,洪闊這次點頭,平靜地說"嗯,現在可以了。"
"太好了,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張老者欣喜若狂。
"彆的不必準備,隻要準備好金幣就好。"洪闊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準備金幣?"張老者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診金!你不會以為我是免費治療的吧?告訴你,想讓我醫治你,就得付得起足夠的診金。"洪闊提醒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診金可不便宜。"
他雙手負後,仰望天空,散發出世外高人的氣質。"那是理所當然的,診病付費合情合理。隻是不知你需要多少診金?"張老者鬆了口氣。
他原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隻是為了金錢。這還好說,儘管張家衰敗,但十萬八萬的診金還是能夠負擔的。
"你們張家,有多少錢呢?"洪闊淡笑問道。
"啊?這個……"張老者完全沒料到洪闊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道晨怒聲質問。
要診金就直接說,問我們家的財產,這就太過分了。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後麵。
洪闊微微一笑。
"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我要你們張家一半的家產,作為診金。"
什麼?!
眾人皆驚駭不已。
不僅是張家之人,就連張媛媛也深感震驚。一半的家產?
洪闊真是膽大妄為。
"口氣不小啊,你竟想要千萬金幣做診金,這是敲詐!"張道晨怒斥道。
洪闊笑了"哦,這麼說來,你們張家至少有兩千金幣的財富,那就足夠了,診金就定為一千金幣吧。"
"胡說八道!這絕無可能,絕不可能!”
"我們不會給你一枚銀幣的!"
張道晨察覺到自己失言,怒火越發熾烈。
一千枚金幣作為診療費,這簡直是要了他的精靈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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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那就罷了,我又不是在強迫,既然你們不願,也無妨。"
"不過,老家夥,你的兒子似乎並不敬重你,絲毫未將你的生命放在心上呢。"
洪闊嘲諷地笑著,滿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