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江晚妝裝傻道。
沈言芝笑著搖了搖頭。
“言芝，你和寧塵，到底什麼關係啊？”江晚妝忽然問道，她的第六感忽然告訴她，言芝和寧塵的關係，可能並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現在是朋友。”沈言芝說道。
“那以後呢？”江晚妝趕緊問道。
以後？
江晚妝想到了寧塵套路她所說出的那句“我沈言芝，此生非寧塵不嫁”的話。
沉默片刻。
沈言芝說道：“以後，如果我真下定決心要嫁人的話，他是唯一的人選。”
江晚妝緊抿唇瓣，沉默了。
她原本打算，今晚順其自然，就把她和寧塵的事情，告訴言芝的，但現在，話在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以前問過言芝的，跟寧塵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知根知底，還是深不可測？
言芝親口否認了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當著言芝的麵，說出要去勾引寧塵的話來。
可現在……
江晚妝忽然有種對不起沈言芝的感覺。
“你怎麼了？”沈言芝笑道。
“我……”江晚妝欲言又止。
江晚妝看著她，笑道：“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這可不像江晚妝的行事風格啊。”
江晚妝深吸一口氣，她還是決定坦白，“言芝，你知道寧塵為什麼會來中海幫我嗎？”
沈言芝笑道：“知道。”
江晚妝驚呆了，“你知道？”
沈言芝伸手，牽起了江晚妝的手，撩起她睡裙的袖子，露出了那雪白的藕臂，說道：“你守宮砂已經沒了，從你的表現來看，自然不可能是何彥君的緣故。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打算勾引寧塵，給何彥君戴一頂綠帽子，報複何彥君，加上你和寧塵的關係，又莫名其妙的突飛猛進，他甚至能為了你親自趕來中海，你和他什麼關係，那就不言而喻了。”
說完，沈言芝又笑了笑，“更何況，那土豆絲像是你能切出來的嗎？”
江晚妝麵紅耳赤。
“言芝，我……我對不起你。”江晚妝不敢去看沈言芝的眼睛。
沈言芝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畢竟，是我親口跟你說，我和寧塵沒什麼關係的。說來也挺奇妙，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和他會有這樣一種古怪的關係。”
話雖如此，但江晚妝還是相當愧疚。
她和言芝之間，沒有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私心，什麼都能分享。
唯獨男人不同。
就算退一萬步講，她肯和言芝一起分享一個男人，言芝願意嗎？
當然是不願意的。
她自己也很難說服自己。
“你如果隻是為了報複何彥君，那現在離婚了，你也達到目的了，要怎麼處理和寧塵之間的關係，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如果你是真的和寧塵動了感情，那你就要主動去爭取了。”
沈言芝似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笑道。
“那你呢？你都非寧塵不嫁了……”江晚妝脫口而出。
沈言芝笑道：“那隻是我和他的一個奇怪約定而已，是不是還兩說呢，你要是能抓住他的心，他不去沈家提親，約定自然不會兌現。”
沉默片刻，江晚妝忽然抬眸，她情緒有些失落，“言芝，我們……是不是做不成閨蜜了？”
“不會啊，除非你不想跟我做閨蜜了。”沈言芝沒好氣的說道。
隨即又認真道：“我對寧塵很感激，但談不上有多少男女感情，所以，你和寧塵在一起，我沒意見的。但如果，你選擇跟寧塵結束了，那就要斷的乾乾淨淨的。不然，我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大度到，讓我的男人，跟我閨蜜再繼續搞在一起的。”
江晚妝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這一夜。
她和沈言芝沒有再去聊寧塵，都略過了這個話題，不過，江晚妝卻是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的作用，她總覺得有些對不起言芝，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比不上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