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血流滿地呀!”
“有個屁的醫療兵!死了沒?沒死就站起來!”
如同狼人般的怪物,可不會等著玩家重新組建防禦。
因為周圍玩家的混亂,保護著拿火把的封豹的防線出現了弱點。
無視自己腳邊哀嚎著的玩家,狼人衝向了一臉懵逼的封豹。
封豹感覺自己心臟驟停了一下,一個狼頭就直接咬中了自己的脖子,血液像噴頭一樣從脖子流出。
也幸虧是玩家打上了和諧模組,眼前血肉四濺的場景,在玩家眼中已經被和諧了好幾個檔次,玩家隻能看到黑色的石油和模糊的馬賽克,不然這遊戲剛出沒多久就得被封。
“我操,怎麼突然就奔著我來了?”
感受著身體力量的缺失,知道自己越來越虛弱的風暴並沒有放棄抵抗,目前看來,活是活不成了,總得打點傷害,拿點貢獻值吧。
右手還沒丟掉的火把一下一下的打在狼人的後背上,這個姿勢極其彆扭,說實話根本不會造成很多傷害。
但狼人卻嗷嗚的哀嚎一下,仿佛火把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也不顧著繼續撕咬封豹,立刻跳到了一邊。
“這個怪物怕火,他在消滅火光!”岩百戶察覺到了一絲端倪,趕緊指揮了起來。“把手持火把的人保護起來!”
剛剛長槍折斷的幾人趕緊拿起盾牌和鐵錘,保護在了剩餘的幾座火把前麵。
“我操,有boss可以打”
原本之前還打算在房屋內安然度過夜晚玩家,有的還沒有來得及下機,被屋外激烈的打鬥聲吸引了出來。
“大家夥快上了!晚上也有遊戲內容,不是讓咱們下線休息的!”
頓時,在周圍的房屋中又竄出來了幾個玩家,人類陣營的勢力空前高漲。
這些新出來的玩家雖然並沒有武器裝備,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定位,那就是充當肉盾和控製。
一明明玩家不顧怪物的利爪,瘋狂上前抱住了大腿和上肢。
有的玩家會看到怪物被控製住之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瘋狂的砸起了腦袋。
類似狼人的怪物也被這一套給整懵了,石頭一下一下的往腦袋上砸,一瞬間,讓他有些看不清形勢。
在怪物被控住的時候,人類陣營這邊也迎來了轉機
一旁的關長生扔掉手中斷掉的長槍,從一旁哀嚎的隊友身邊拿起了一把還算完整的,叫上了自己周圍還算完整的幾個人。
“就按照之前商量的那樣,行吧。”
一旁的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旋即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小盾。
幾人穩住身形,身體緊繃,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小陣。
“持槍!”
幾人肌肉緊繃,左手在前,右手在腰,將長槍緊緊握在手上。
“衝鋒!”
就像緊繃的弓弦,瞬間彈開。幾名持槍的玩家迅速速由靜至動,向怪物衝鋒過去。
幾人對於這招明顯不算太熟練,跑步的過程中,長槍也晃來晃去,不能保持太過穩定。
但這樣對於他們就足夠了,隻需要大概瞄準怪物的方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將長槍捅進一切阻擋自己的生物身體,無論那個人是隊友還是自己。
被人肉控製住的怪物無法躲避,也沒法阻攔,隻能眼見一個個長槍在加速度的作用下,毫無阻礙的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他甚至看見好些長槍穿透了他們自己人的身軀,再次穿透自己的身軀。
“嗷嗚~”
怪物悲鳴了一聲,但這時殺紅眼的玩家可不會在意,身上插了好幾根槍頭的怪物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幸存的幾名持槍玩家,放下手中的長槍,掏出自己腰間的小鐵錘,一錘一錘的砸向瀕死的怪物。
渾身是血的關長生也顫顫巍巍的拿起自己腰間的鐵錘,一柄長槍貫穿了他的後腰,插進了怪物的身體。
槍兵衝鋒之後是不能停下來的,也不會躲開前麵阻攔自己的活物,他在將自己的長槍捅入怪物身體後,便被後麵來自隊友的長槍捅個對穿,這一招隻為殺敵,不為存活。
看著眼前的狼頭,關長生手持鐵錘,狠狠的砸扁了狼人的鼻子。
“插標賣首…”
“土雞瓦犬…”
“打死你…”
力量隨著血液流出身體,無力感也越來越重,直到最後再也舉不起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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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長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昨天和自己一起奮鬥的哥們,胸膛好像要挺到天上似的,左持盾,右扛槍,肩上披著一塊新鮮的狼皮,還帶著血絲,繞著村子一圈一圈的轉著。
周圍的村民無不驚歎,紛紛誇耀著自己的村子裡出了個英雄。
另一邊的飯館裡,一群漢子捏的手裡的筷子嘎嘎作響,紅著眼睛盯著他。
曹鐵牛有些嫉妒的說道,“不就殺了一隻狼怪嗎?要是沒我們這些人,他哪能這麼囂張?”
曹鐵牛是那天晚上後跑出來的玩家,當時他和幾個玩家一起抱住狼怪的四肢,呼籲著其他玩家趕緊輸出。
結果他就被紮了個透心涼。
“看把他得瑟的。”
“要是沒有我們這幾個他能麼成功嗎?”
“那些nc都覺得是他乾的,我呢,我為村子流過血,有誰記得我?”
一群人憤憤不平,抒發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以前也沒見到你們這樣過。”岩百戶調侃到,“怎麼這次反應這麼大?”
“這能一樣嗎?以前的遊戲nc就像木頭一樣”
“你看看他們,哪個敢說他們不是個真人”
曹鐵牛咬著筷子,惡狠狠的說道。
“下次我也要這樣!”
“那這個怎麼辦啊?”封豹指了指剩下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事後,大家根據貢獻度分戰利品。貢獻最大的關長生,選擇了優先獲取的權利。
他選了狼皮。
還彆說這個狼皮子質量還真不錯,見識過獵戶村民屋裡晾的皮革,都沒有這個有韌性
“就留下這麼個玩意怎麼辦啊”曹鐵牛踢的踢身邊的血肉模糊的玩意兒。
“要不把他做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