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天南地北_北北的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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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天南地北(1 / 2)

北北的夏!

季司令這兩年來心臟一直不好,醫生診斷為竇性心動過緩。

蘇北不懂這些醫學專用名詞,隻知道爺爺心跳比一般人緩慢,也許睡一覺就醒不過來了。

但醫生和家裡人都說隻要爺爺注意調理,保持飲食和作息的規律,不妄作勞,還是可以活很久的。

暑假期間蘇北都是在乾休所和爺爺呆在一起,聽爺爺回憶他打戰時候的故事,回憶跟奶奶在一起的日子。

那時的季司令麵色紅潤,精神也不錯,蘇北怎麼也沒想到去醫院定期檢查了一趟竟再也沒能夠回來。

醫生說爺爺的心跳已經低於一分鐘四十次,需要安置人工心臟起搏器。就在手術前一晚,蘇北眼睜睜看著爺爺的心跳監護儀上的不規則曲線逐漸變成了一條直線,儀器瞬間的滴滴聲震耳欲聾。

蘇北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病床上的爺爺,看著醫護人員衝進來進行搶救。楊思雲想把蘇北拉到病房外,但蘇北的腳就像在原地生了根,任憑她怎麼拉就是不動。

當護士緩緩拉上白布罩,醫生走到家屬麵前讓大家節哀的時候,蘇北的淚水奪眶而出。爺爺此前一直重度昏迷,他就這麼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蘇北想起爺爺回憶起過去種種時臉上的幸福,她想,也許爺爺真的隻是累了,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爺爺隻是太想念奶奶了,所以迫不及待想去跟奶奶會合。

可是爺爺,北北也會想念你的,為什麼你沒有再回頭看北北一眼。

新聞聯播的主持麻木地報道著,又一位開國上將與世長辭,舉國哀思。

季司令出殯那天,鬱言來找她。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什麼都沒說,就這麼一直輕拍著她的後背。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雙眼早已哭得腫脹不堪,眼淚早已流乾,心還在滴血。

許久之後,她輕輕推開他的懷抱,垂著頭,沙啞的聲音透露著悲戚與決絕,“你要走了對不對?我看到新聞了,鬱伯伯被調任去北京了,你們全家肯定都是要過去的,我知道的。”

鬱言看著她,心疼不已,如果可以,他一定堅持留下。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他沒有能力掌控自己,更彆說保護她。

他在家裡也鬨得天翻地覆,但這一次,他孤立無援,就連一直最疼愛的姑姑也堅持他跟隨父母一起去北京。

南京,北京。一南一北,天南地北。

蘇北握著拳頭,揚起腦袋,極力扯出一絲笑容,“去北京挺好的,考大學比這裡容易多了。到時你上清華了,我要是隻能上個二流大學,你會不會嫌棄我?”

鬱言緊皺著眉,伸手捏住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刮弄著,“一定會嫌棄的。所以你要努力,我會在清華等你。”

蘇北伸手打掉他的手,忍著淚,“吹牛。說你上清華,你還真以為你就能上清華了?如果你嫌棄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傻子。你笑起來真醜。”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最後一次擁抱,他在她耳邊輕喚,“北北,我愛你。”

將爺爺的骨灰安送到河海鎮,跟奶奶的埋在一起。墳前的墓碑被換去了,立著的是一塊嶄新的碑,上麵鐫刻著爺爺和奶奶兩個人的名字。

新碑,舊人。

奶奶,爺爺來陪你了,以後你們都不會寂寞了。

北北會想念你們的,你們也會想念北北的,對不對?

爺爺走了,鬱言也離開了,蘇北的半個世界轟然坍塌。

高中開學,學校沒變,隻是換了一棟樓罷了。

記得小時候很多同學都喜歡在作文裡寫道,“在九月秋高氣爽的日子裡,我們迎來了新的一學年…”,蘇北想不出哪裡秋高氣爽了,或者說這句子不適合用在南京這個地方?

明明依舊是炎炎盛夏,太陽火熱得仿似要將所有人身體裡的最後一滴水分給榨乾。

南外對外招生很少,所以整個班級裡一眼望去基本也都是眼熟,但也僅僅就是眼熟而已。

但季蘇北不認識人家,不代表人家不認得季蘇北。坐了三年南外初中部校花的寶座,大家一直看好到高中繼續晉級,因為高中部的校花今年六月已經畢業了。

不過就算沒畢業,大家也相信他們初中部培養出的這朵嬌豔的花絕對有資格和那位老校花一決高下。

又有消息說今年外招的學生當中有一位長得貌若天仙氣質超俗的美女,目前究竟校花寶座花落誰家還不好說。

大家私下討論地激烈,蘇北卻全然不知,少了阿嬌這麼個強有力的資深八卦員,她基本就又回到了遠古人的時代了。

新的班主任是個女的,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但長得挺周芷若的,不是說她多麼美,而是那張臉看上去總是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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