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的夏!
從包廂裡出來,所有追出來圍觀的人都朝蘇北豎著大拇指,齊姍姍這會腿還有點抖,扶著蘇北的肩膀,“季蘇北,行啊你,姐服了。”
蘇北撇了她一眼,還不是她想出的餿主意。想起剛剛那個男人握住她腰間炙熱的手,蘇北忽的有些後怕,自己真的是酒喝多了膽子也肥了。
這會酒精開始作用,不用照鏡子都能感受到自己麵紅耳赤。她就是傳說中那種千杯不醉,但喝酒上臉的人。
推開齊姍姍,蘇北回包廂拿了小包又出來,齊姍姍以為她這是想先跑路,一把拽住她,“這麼早回去乾嘛啊,等會這邊結束了咱接著續攤啊。”
“我上廁所!”蘇北沒好氣地說道。
齊姍姍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傻嗬嗬地笑了幾下,擺擺手,“去吧去吧。知道往哪兒走不?”
蘇北沒搭理她,順著牌子走不就是了,又不是文盲路癡。
推開洗手間的門,蘇北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後一退,定神一看原來是兩小姑娘蹲在地上抽煙。
濃濃的煙熏妝,筆直的離子燙挑染了幾束,白皙的手指圖著黑色的指甲油,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燃著的香煙,那夾煙的動作實在老練,不過兩人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
兩人抬頭朝蘇北看了眼,嗤笑了一聲繼續抽煙說笑。
蘇北拉開一個隔間的門,之前喝太多了,膀胱負擔太重。本來這廁所就是供人排泄的,聖人也止不住有生理需求。但這會安靜的洗手間裡便池裡的水聲竟清晰無比,隔間外麵傳來剛剛那兩個小姑娘放肆的笑聲。
無法確定她們在笑什麼,但蘇北仍是熱血衝頭,本來就紅著的臉這會快紅得發紫了。低著頭匆匆出來洗手,再用涼水衝了下滾燙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兩丫頭一直盯著她的背後笑。
剛準備拉開洗手間的門準備離開,那蹲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姑娘突然起身撞了過來,蘇北沒防範,一下子被擠撞到一旁。那女孩擠開她,看都不看她就拉開門出去了。
蘇北皺著眉,但也沒想著追出去教訓那個沒禮貌的小丫頭。正整理衣服,另外一個女孩也站了起來,走過來朝蘇北笑了下,“對不起啊。”
還沒等蘇北說沒關係,那女孩不在意地拉開門也跟著出去了。
本來蘇北倒沒覺得多生氣,心想不過是兩個叛逆的小丫頭,犯不著和她們計較。但剛剛那明顯沒有誠意的道歉讓蘇北很不舒服,她總覺得那聲對不起裡更多的是嘲笑。
忽然一下子就沒繼續玩的心情的,加上滿身的煙酒味,蘇北越發覺得不自在起來,頭也有些昏沉,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打車回去泡個澡,然後倒床好好的睡上一覺。
蘇北繞過包廂,沒跟班上同學打招呼。在門口攔了輛出租,拉開後門坐進去,跟師傅報了地址。
想著給齊姍姍打個電話給她知會一聲自己先走了,但打開包蘇北就傻了,哪裡還有什麼手機,錢包也沒了,那是譚磊在她去年生日的時候托人從美帝給她捎回來的限量版驢牌小錢包。
忙叫師傅停車,說自己有東西落下沒拿,灰頭土臉拉了車門就溜了。不溜能怎麼樣,錢包不見了,拿什麼付打的費啊!萬一遇上的是個壞司機,以為她是車霸,這月黑風高的,最適合殺人越貨了。
車子已經開出去百來米了,幸好師傅是個好人,非但沒怪她沒事亂攔車,還讓她不要著急。
這下蘇北不回錢櫃也不行了,拎著包往回走。不用想,肯定是剛剛在洗手間那兩個小姑娘,就那麼撞了她一下,想不到這三隻手的手法這麼嫻熟。難怪後出去的那女孩那聲對不起說得那麼沒誠意,很顯然是在嘲弄。
蘇北暗罵自己大意,不過這會兒那兩姑娘早就沒影了,而且就算錢櫃裡遍布監控器,那也監控不到廁所裡去啊!
報警?她也沒證據說就是那兩姑娘把她錢包給順走了。蘇北憋了一肚子火,錢包手機丟了是可惜,關鍵是裡麵還有身份證□□之類的,補辦起來十分麻煩。
快到錢櫃大堂門口的時候,蘇北瞧見了剛剛洗手間那兩個非主流打扮的女生。店門口停了輛大紅色敞篷四門跑車,兩人正從大堂出來,一躍上了跑車的後座。
蘇北拿出百米衝刺的勁朝門口衝過去,那兩個女孩子明顯也看到了蘇北,就在蘇北快到的時候,紅色的跑車油門一踩,從蘇北身邊劃了出去。
兩個女孩子還扭過身子朝蘇北揮揮手,吹了幾聲口哨。蘇北忿恨地追上去,無奈兩條腿哪邊追得過四個輪子的,火紅的跑車很快消失在夜幕當中。
蘇北這下是真的出離憤怒了,折回錢櫃,大堂門口接待的服務生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拿著對講機走過來問蘇北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剛剛那兩個女孩子看到了吧?她們偷了我的錢包和手機!東西就是在你們錢櫃丟了,你們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說法?”蘇北知道服務生根本沒辦法替她解決問題,不過這會她顧不上了,逮著人就發泄了。
服務生愣住了,不過很快恢複笑容,“這位小姐您先彆急。”轉頭朝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蘇北也沒心情仔細聽。
很快就有個經理模樣的人大步走了過來,服務生跟經理耳語了一番,經理邊聽邊上下打量著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