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做這事會達成何種結果?以及最重要的…
——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霍桑猛地回想起火車上發生的一切。
對方送來了邀請函,寫明希望他們充當“觀眾”,順帶兼職一下“偵探”。而他們強行被帶來這裡來,導致兩人隻能麵對這一切。
這是結果。
可倘若是挑戰的話,人已經來了,謎題還尚未送往麵前,演出亦未開場,重頭戲也都還沒出來。
是因為必要條件沒有達成嗎?
觀眾還沒有到齊?
還是時間未到?
算了,不多想了,霍桑先生歎了口氣,反正他隻知道,現在最重要,最應該做的是……
“同伴”。
醫生躁動的心平複下來,他恢複了之前的冷靜,捂著小腹,實際上右手正按在冰涼的劍柄上。
他要先找到同伴。
“小小姐還不知所蹤,作為同樣被邀請的觀眾,她肯定也被帶到了歌劇院裡,無論如何,至少要先找到她,再去思考以後吧!”
對方現在情況不明。
霍桑醫生多少有些擔憂,作為一個不成熟的大人(自認為),他尚且在這陌生的地方膽戰心驚,何況另一個孩子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醫生沒有像之前一樣準備離開這裡。
而是腳步一頓,抄起發現的劇院手冊,換了方向,他看了眼頂層空蕩的樓座,包廂灰塵遍地,沒有任何的人印跡。
於是快步向後台處走去。
“劇院的後台可是有化妝間的,還有秘密通道。”
是藏人的好地方。
然而下一秒,奇怪的聲音傳來。
通道門被驟然推開。
明亮而絢麗的光線衝進大廳,驅散了這裡的昏暗,半開合的椴木門如今大敞開,棕紅地毯上的紋路在光下清晰可見。
“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醫生微愣,是阿多尼斯小姐?
不,不是她,霍桑先生眼尖地瞥見對方的身形後,更正了自己的想法,來人明顯是位成年女性。
燈光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影,隱約可以看見一抹醒目的紅色,是對方盤起的頭發,細看來人渾身裝扮,可說不上溫和。
她沒穿著長裙,而是搭配起緊身褲和長統靴來,再加上高領襯衫、雙排扣夾克和小領結,哦,顯而易見的騎馬裝扮。
十分大膽的風格。
是在附近打獵的人嗎?
然而,當她顯露全貌時,醫生卻吃了一驚。
那是張異常眼熟的麵孔。
“索莉婭?”
顯然,霍桑先生也沒想到,跟十年未見的舊友,再次會麵,竟是重逢於此。
……
……
歌劇院房間裡,阿多尼斯小姐犯了難。
她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懸掛在書櫃上的麋鹿角,良久,漸漸地移開視線,掃過床上絲綢被子,封閉起來的壁爐,空蕩的衣帽架,最終停留在壁紙裡的金蓮花圖案上。
那圖案與其說是花,到不如說像眼睛。
層層疊疊的花瓣被雙無形的手展平,畫的像是被剝開的向日葵花盤,寬瓣外層似卵形,圓潤有如婦人的臉龐。
卻有蜜糖的色澤。
正中花心的部分,偏偏沒有花蕊。
取而代之的,則是狀似瞳仁的東西,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野獸的眼睛,正冷不丁地盯著你呢!
還是豎瞳的!
小旅伴看著牆上密密麻麻的怪異“眼珠”,又瞥了眼懸吊著屍體的天花板,莫名有了新的發現。
阿多尼斯微笑起來。
她有個想法。
小姑娘小步跑到梳妝鏡前,搬來沙發凳,隨腳蹬掉羊絨皮靴,踩著柔軟的凳麵站了起來,試圖先把女屍放下來。
然而,她很快意識到其中的不靠譜之處。
因為阿多尼斯小姐她……
夠不著啊!
換種方式來理解就是,身為一個十二歲的幼崽,哪怕擁有凳子的加持,麵對離天花板隻有半米距離的屍體,她的身高還是不夠。
小矮子甚至隻能摸到屍體腳底。
“嘖”,小旅伴發出了很不淑女的聲音。
“果然,這個時候,就需要同伴登場了。”
她得先找個工具人。
還得是個非常好用的工具人才行。要身材合適,精力充沛,擁有力量,還必須得有副好心腸,才能聽從自己這樣的小女孩吩咐,把女屍放下來。
是的,她就是在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