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就好。”
靖雲蒻鬆了口氣,一路扶著靖修賢回了房中,待親眼目睹了他,閉目歇下,她方才徹底安心,回了北逸軒那裡,同他商議。
一問采花大盜此事,果真是北逸軒派人,往外散播的。
“本王早說了,讓你不必擔憂。”北逸軒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又挽起她的手,無奈安撫了句,換而言之,若非是顧慮著靖雲蒻,他甚至連遮掩都懶得遮掩,靖玉瑾幾次三番觸及他的底線,算計皇室,本就罪該萬死。
此事,彆說一旦宣揚出去,靖玉瑾算計皇室,要爬床在先。
靖修賢與霍春鳳沒臉當眾責怪他。
哪怕是鬨到了皇上耳中,皇上都不會多加怪罪。
指不定一旦鬨大了,北逸繁那邊,還會暗暗給相府記上一筆。
北逸軒唯一不放心的,唯獨靖雲蒻,一再放軟了語調安撫“此事是本王一人所為,再查,查不到你的頭上去,你先不要管了,靖丞相那邊,待風波平息了,他自會想通。”
事已至此,也唯獨這一個法子可取。
靖雲蒻沉默下來,與北逸軒共處一室,她多多少少的仍是不自在,抽回了手,正欲隨意找個借口,避開這尷尬局麵。
借口先自己,送上了門。
靈沫來敲門,說是宋青青要來,為她敬茶。
昨夜至現在,靖雲蒻為著靖玉瑾一事,顧不得去思考其它,宋青青求見,她才恍然想起,是該去看看宋青青。
順理成章的同北逸軒道彆,她抬步離開,隨靈沫回了自己的院落。
“宣王妃。”
見了她,宋青青匆匆忙忙的,想要下跪行禮。
靖雲蒻連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將人扶起,“宋姑娘不必客氣,我還沒問你,你昨日與靖玉權如何?他可有欺負你?”
未待宋青青回應,她先從女子蹙起的眉峰中,覺察出不對勁的意味。
靖雲蒻眸色一凝,改為握住她的手,一手掀開宋青青的衣袖。
緊跟著,大片的淤青痕跡,毫無征兆的暴露在靖雲蒻眼中。
“宣王妃,你彆看了……”
宋青青似是覺得羞恥,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雙眼含淚的看她。
“你……”靖雲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距離昨日的婚宴,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宋青青胳膊上的痕跡,想也不用想,隻會是靖玉權乾的!
“這個禽獸!”靖雲蒻著實是被氣狠了,雙眸中散著淩冽寒霜,再度扣住她的手,“青青,你隨我過來,我這就帶你,去和靖玉權當麵對質!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