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紛紛前端的位置紛紛變得鼓掌,這是明顯的噴射形態。
它們的數量太多,太過散亂,前方又有‘酸雨’陣作為阻擋,一時間所有人竟然被全方位的包圍了起來。
裴涼眉心狠狠一皺,心裡也罕見的出現了火氣。
她此時不退反進,雙手的武器口發動攻擊,但卻不是對著水蛭蟲族,也是將其他人機甲上麵瞬間凍出一陣白霜。
機甲的速凍武器非但能凍住敵人,還能短時間內讓接觸其的一切生物分子凍結。
這個操作把觀眾都看傻了。
逃命的時候呢,她在這兒痛擊我隊友,讓大夥兒僵直在原地失去了靈活性,連躲都沒法躲了。
但遠在場外的裡希特卻看出了她的用意。
果然,襲向眾人的腐蝕液態和蟲子還未靠近他們的機甲便被凍住,以極凍武器的威力,這個情況至少要持續數秒之久。
她爭取到了這數秒的時間,但是讓後呢?
如果不悉數解決眼前的敵人,數秒後幾人機甲解凍,將會在蟲群麵前死無葬身之地。
可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見,裴涼既沒有切換出高殺傷力的粒子武器,也沒有變幻任何作戰形態。
蟲族噴射出的腐蝕液態已經到了她麵前,那個數量瞬間就可以將她的整個機甲外殼溶解。
可她仿佛動作很慢,機甲受她的操控雙手化了一個圓。
但就在這慢動作中,那些液態仿佛不受重力影響了一般,有那麼瞬間停滯在空中。
緊接著悉數還了回去。
水蛭型蟲族一擊未中,‘酸雨’的存量又即將消耗完畢,攻勢便越發急促起來。
可裴涼卻反倒不急了,就是完全不懂戰鬥的人,此時都能透過她的機甲感受到一股緩慢平靜的從容。
裴涼這段時間的磨合,已經跟這身機甲宛若一體,她能用機甲完美的還原自己的武功,但是通過機甲內勁外放,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眼前的形勢卻是不允許她失敗的。
此時她加諸在眾人身上的極凍效果也消失,她大吼了一聲“跳!”
幾人這幾天被使喚慣了,下意識便聽她的命令跳了起來。
然後一瞬間,他們的地下蟲族迸濺翻湧,痛苦扭曲,處處爆裂開來萎縮下去。
就像是被剁碎的肉糜一樣,一把看不見的刀從它們身上碾過,甚至不放過跳出‘案板’的那一部分。
先前眾人沒能注意到,但這時候他們看見了。
無數黑線從水蛭型蟲族的身體裡逃出來,試圖鑽進水裡。
裴涼冷笑“還是有弱點的啊。”
要是無孔不入,直接鑽進地裡就能逃走,那她還真無可奈何呢。
裴涼以掌為刀,劈下身旁一顆直徑不算粗的樹,掌心激光削過,瞬間做出了一雙簡易的巨大‘筷子’。
雙手執筷,伸進水塘裡就是一通攪動,然後對著幾人道“找個非金屬的容器來。”
蘭斯洛特反應最快,他立馬轉身切開了一顆樹,攪空內芯,一個簡易的容器就出來了。
接著眾人就看見裴涼兩手的筷子上夾了一大串黑絲的粉絲上來,一股腦扔進了容器之中。
那些黑線蟲還想逃,但裴涼一道真氣注入,沒有寄宿體暴露在外的它們頓時失去了活性。
裴涼又繼續在水塘裡攪動,直到將那玩意兒清乾淨,才停了手。
她抱起那一木桶的黑線蟲,通知幾人道“把他倆帶走,先離開這裡。”
幾人還以為那兩人已經死了,但這會兒上前檢測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生命特征依舊存在。
便立馬道“快按求助按鈕,組委會怎麼回事?看到這種情況應該來救援了吧?”
然而此時的組委會,比他們更加焦頭爛額。
賽場總指揮不可置信的看著下屬道“通道全部失效什麼意思?”
下屬臉色蒼白道“因為機械故障,破壞了通道的穩定性,進而坍塌。”
“我們,沒有辦法瞬間抵達賽場了。”
“那賽場上空的空間站內待命的飛船呢?讓他們直接下去。”
下屬冷汗都出來了“飛船發生故障,滯留在空間站內,就在五分鐘前,發來增援信號。”
“什麼?”總指揮聲音拔高。
他看裡希特,裡希特麵無表情,但如果對他有所了解,就知道他此時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
總指揮不敢觸黴頭,隻能硬著頭皮問“增援的飛船抵達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兩天。”下屬道。
“那立馬派出增援,以及――”他看向裡希特“要不要取消比賽?”
裡希特露出一個蔑笑“你們現在有能力取消比賽嗎?”
總指揮不說話了,通道的坍塌讓他們無法直接乾預賽場了。
僅僅是發布通告的話,這群學生是不會對給出的答案滿意並就此停止比賽的。
他們能怎麼解釋?說組委會已經無能到被未知勢力切斷了與賽場的聯係,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裡希特站了起來“增援飛船在哪兒。”
看樣子是打算親自走一趟了。
裡希特的實力在整個帝國都算佼佼者,他參與增援也讓眾人信心大增。
在場的人以及場外的觀眾目睹了這驚魂的一戰,對於蟲族的可怕又有了清晰地認知。
但真正了解戰場的人才知道,這次出現的陌生蟲族,其威脅性是前所未有的。
想象一下,他們賴以作戰的機甲在這種蟲族麵前毫無抵抗裡,動態金屬外殼瞬間能被腐蝕,對方甚至會吸取動力源。
隻需數隻,便能將一台強大的機甲廢掉,然而這麼犯規的蟲族還批量存在。
它們甚至狡猾到能設計出陷阱,擁有自己的戰術。
與之相對的,裴涼的表現也讓眾人驚異,她之前的動作已經超出了格鬥技巧的範圍了。
或許不懂機甲的人以為她用的是□□,可但凡有所了解,都會知道那不是。
尤其是裴家,在得知裴涼從家族古籍中領悟武道,甚至做出這般表現時,這會兒裴家的人都快把家中的古籍給翻爛了。
剛才的戰鬥另各方反應各異,但唯獨對於那兩個□□控的選手,隻餘惋惜。
觀眾不明白裴涼為什麼將他們的屍體帶回去,但在聽到機甲掃描生命特征還存活的時候,眾人便意外了。
按理說這種狀況,應該是自動失去資格,接下來由組委會的人將其帶回治療。
可兩人的‘屍體’擺在空地上,卻並沒有組委會的人來回收。
觀眾哪裡知道此事遊戲管理組的窘況,見狀還以為裴涼又以擔保人的身份保證二人繼續參賽的資格。
便有人不滿――
她為什麼不放人出來?
兩人的身體狀態明顯不適合繼續參賽了,他們需要的是全方位的檢查。
雖然我承認裴涼很強,但這個決定未免太過狂妄不負責任了。
兩位選手不知道還有沒有脫離控製,那些黑線你們看到了吧?要是還存在兩個選手體內,耽誤救援後果不堪設想。
觀眾能想到的事,在場人也意識到了。
可他們呼叫救援的時候,卻得到救援兩天後抵達的回複。
布萊恩都快炸了“兩天後,兩天後這倆貨人都涼了。”
他們近距離的觀察,能夠看到有兩根玩意兒在頭部遊走,說明還處於寄生狀態之中。
裴涼試著用真氣摧毀黑線蟲的活性,好取出來,可真氣注入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對方對兩位選手腦部的攻擊意圖。
傳送通道的無效,駐紮飛船的停擺,整個賽場已經成為了孤島。
裴涼相信組委會不會無能到數天內都沒有發現異常,那麼隻能說明,這些意外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
再加上擁有智慧和明顯針對機甲而設計的陌生蟲族,這就不是能用巧合解釋的東西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還是以兩個選手的性命為先。
裴涼對蘭斯洛特道“醫療搶準備。”
機甲會配備簡易的醫療槍,一般外傷在射線之下很快便能恢複,為了避免戰士感染的風險。
蘭斯洛特什麼都沒問便配合的拿出醫療槍。
接著便聽裴涼道“照我的指甲。”
醫療槍的治療傷口的原理畢竟是刺激再生粒子,用到無傷的手上,那效果自然就是指甲瘋長。
短短幾秒的功夫,裴涼的指甲就長到了數厘米長。
然後她用機甲金屬稍作打磨,又進行了簡易的消毒,那指尖便尖銳得猶如刀片一般。
接著裴涼用指甲對重其中一個選手的頭顱,想都沒有想便刺了下去。
她的速度極快,對方什麼沒有溢出多少血液。
但尼瑪這是在開顱,開顱啊!
觀眾和組委會的人都看傻了,連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對於那種活性寄生蟲,都得慎之又慎。
這玩意兒直接在野外用指甲給人家做開顱手術?
沒有真氣的刺激,那黑線到底是不能視物的微小生物,反應自然遲鈍了些許。
裴涼抓準時機,一挑一勾,試圖將那玩意弄出來。
那黑線在腦內的嵌入的位置極為刁鑽,以裴涼雙手的精密,竟然也得保持全力的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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