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遊戲裡撿垃圾!
少年的麵容十分普通,普普通通的黑色短發,唯有那雙狹長的眼睛算得上出彩,但所有五官結合在一起後,完全變成了一張大眾臉,簡直是那種丟到人群中就要泯於眾人的感覺。
“期間你必須確保他的安全,事成之後,我們會給予你家人豐厚的報酬讓他們在外麵過上優渥的生活,”被特殊處理後的男音,聽上去十分低沉。
通過虛擬屏,禾樂總算弄清了自己在遊戲裡的身份,在沒進救贖之城之前“他”曾是一名現役的星國軍人,因此也擁有憂於常人的體格和反應能力。
“他”出生於一個普通家庭,父母僅是在職工人,隻有一個獨子,自己被押送到救贖之城的事足以壓垮這一對普通夫婦,也徹底讓他們在鄰裡間抬不起頭。
在未犯罪前,“他”常年忙於軍部下達的任務,與家人團聚十分少,當時“他”有個正在熱戀期的女友,已經計劃好年初結婚。
可就婚禮的前一個月,“禾樂”又接到了一個特級任務而不得不離開母星,那是個異星偵查任務,但卻十分危險,“他”偷偷聽聞上級首長的談話,得知以往參加過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他”輾轉反側多夜,不想就這樣送死,於是偷偷篡改了自己光腦裡的任務條,換了裝備偽裝成其他工作人員躲在軍艦飛船裡。
可惜,最終被飛船自帶的高等ai查了出來,“禾樂”因此被星際軍部告上了軍事法庭,戰時逃兵,從古到今都是重罪。
最終“他”被流放到了救贖之城,雖然暫時保住了命,卻要終身囚禁在這個地方。
結果在“他”被押送的前一晚,有人找了上門,對方開出了誘人的條件,即便不能明確對方的身份,“禾樂”也篤定他們在聯邦政府內擁有很高的限權,說不定是內閣中的某位議員。
目前,星國的話語權掌握在兩類人手裡,內閣裡的議員和星國的國王。國家的政治體質有點類似於古時候的世襲製,但可怕的是沒有人發動革命去推翻它。
至於那場交談,直接在“禾樂”的同意下收尾,雙方也因此達成了合作關係。
短短不到兩分鐘的錄像,進度條很快就走到了尾,隨後虛擬屏出現了龜裂,裂痕逐漸蔓延開來,在黑暗的巷子裡發出淡淡的藍光。
禾樂張開手,屏幕隨之裂成了藍色的碎片,它們像氣體般隨風蒸發的一乾二淨。
禾樂自身的背景並非以畫麵和記憶的方式呈現,而是用蒼白的文字敘述,所以並不細致,很多地方僅是一筆帶過。
青年皺了皺眉。
那場特殊絕不像文字描寫的那麼簡單,不然原身沒必要冒著巨大風險篡改自己的任務條。
“嗡嗡”
虛擬屏消失後,手機就收到了新的短信,青年劃開看了一眼。
新短信
撿垃圾任務通關條件找到他,保護他,幫助他逃離救贖之城。s保護對象一旦死亡,任務當場失敗。
乍一看是一個任務,但細數下來完全是三個任務。
這人該從哪裡找?
禾樂頭疼地撓撓頭,收起手機走出了巷子。
“你可真磨蹭,等會兒千萬彆被其他警衛發現,不然我和你都得完蛋,”胖警衛看到他出來後,催促他趕緊跟上,“走快點,我現在帶你去住處。”
禾樂加快步伐,壓低聲尾隨其後,“救贖之城到底有多大?我要怎麼才能找到那個人?”
胖警衛壓了壓帽子,“哈,這可不是我考慮的,不過這裡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整個救贖之城一共分了11個區域,不過你放心,上麵既然把你送到6區來,那個人肯定也在6區。”
禾樂點點頭,“他會出來和我碰頭嗎?難道連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嗨,我當然不可能知道,那個錄像有個人識彆係統,隻能讓你一個人觀看,”胖警衛誤會了,以往禾樂在懷疑自己偷看了影像,“至於目標人會不會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番對話下來,禾樂最終知道了眼前這個胖警衛叫亞爾曼,同時也明白了對方知道或許還沒自己多,於是漸漸失去了攀談的欲望。
一路走來,禾樂幾次聽到街角傳來的鬥毆聲,時而還摻雜著女人哭喊的尖叫,然而看不到任何人上去製止。
期間,胖警衛咒罵了幾句,“狗屎,那群垃圾就不能安靜點嗎?真是群該死的雜種人,”他顯然是見慣不慣了,雖然警衛有管理這些鬥毆的職責,但隻要不鬨得太大,總部是不會出動警衛去製止的。
禾樂畢竟是個正根苗紅的正常人,有好幾次他都想上去製止,還好最終都忍了下來。他慶幸這裡是遊戲世界,如果在現實看到這樣的場麵,肯定沒辦法這麼快調整好心態。
他跟著胖警衛前腳剛離開這條街道,背後就傳來了幾聲男性的吼叫聲,禾樂偷偷回頭瞄了一眼,便看到了一名被人壓在身下玩弄的女人,她的麵容被長發遮蓋住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亂七八糟的,兩條白花花的長腿被那些男人強硬地拉開按在地上。
即便禾樂再沒經驗,也立刻明白了那群人在乾什麼,他嚇得縮了縮自己的菊花,黑著臉轉回頭,慶幸這場遊戲的係統給了自己一個不錯的身體,讓現在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亞爾曼把人帶到了一片住宅區,最終走進了一棟黑漆漆的筒子樓,樓內的每個房間門上都設有編號,走道和樓梯都十分昏暗,連一盞路燈都沒有,牆體上布滿黑色顆粒狀的汙跡。
“住的地方不夠,能分配到這裡算不錯了,你彆太嫌棄,”亞爾曼走到編號0523的門前,他推開破舊的房門,朝禾樂示意到了,“以後有事再聯係我,那麼祝你好運,”說完,胖警衛就轉身走了。
禾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肉,深吸了口氣,走進了房間。
房間很小,兩張舊床,一個狹窄的衛生間,如果能忽略掉那張堆滿雜物的床,那整個房間還算得上整潔。他的床位堆積著吃完的食物包裝、斷掉的牙刷、帶著血跡的碎布,垃圾的種類真是應有儘有。
雜物堆上擺著禾樂的洗漱品和換洗的衣物,而他的獄友則斜躺在另一張床上,翻著手裡的雜誌,“新人?”
“嗯,”禾樂偷偷打量著自己的室友,那人的臉輪廓分明,褐色的瞳孔,暗紅色的頭發,小麥色的肌膚,身材十分健壯,露出的兩個胳膊布滿了肌肉,左肩帶了一些傷疤,看上去不太好對付,武力值說不定要比自己高。禾樂默默將堆在床上的垃圾整理出去,把床鋪打掃乾淨,墊上統一下發的床單。
紅發男子扔開手裡的雜誌,坐起身後,褐眸輕蔑地盯著禾樂,“真麻煩,我一點都不喜歡和人同居,”同居兩字被他重重強調了一番。
禾樂摸不準對方的意思,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男人。
兩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在狹窄的房間對視了幾秒,沒人願意率先移開視線,因為誰也不想先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