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如此。”
說出這句話時,太孫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目光像是兩支弓箭一般,直直插入了韓王心腹的內心。
對上太孫這充滿侵略性的眼神,韓王心腹一不小心後退了兩步,引得太孫大聲嘲笑了起來。
這讓其心中不免有些惱羞成怒,於是轉身看向身後的三千營將士,用手指著太孫身後的親衛軍將士,大聲招呼道。
“還不快些上來,把他們的兵器給繳了。”
隨著韓王心腹一聲令下,包圍圈中立即走出了數十名騎兵,想要上前繳械。
就在這幾十名三千營騎兵即將走到幾人身前時,卻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也先,突然抽出了腰間的彎刀,上前幾步將其架在了韓王心腹的脖頸處。
鋒利的刀刃隻是稍一用力,便在韓王心腹嬌嫩的脖頸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滲出了縷縷血絲。
麵對這一變故,在場之人皆滿臉震驚,不知也先到底想要做什麼。
感受著脖頸處的冰涼,韓王心腹趕忙開口詢問,並搬出了韓王這尊大佛,生怕也先一不小心,便讓自己人首分離。
“也先,你要乾什麼?莫不是想要背叛韓王!”
對於韓王心腹的威脅,也先隻是淡淡一些,輕聲開口說道。
“記住,我從來不是韓王的屬下,他的命令對我可不管用。
而你,不過是韓王的走狗罷了,哪來的勇氣敢質問我。”
話語剛落,便見一道寒光閃過,將韓王心腹的一隻耳朵給砍了下來。
韓王雖然與瓦剌達成了合作關係,但一直麵和心不和,雙方心中都為了自己的利益打著小算盤。
對於瓦剌來說,大越內部自然是越混亂越好,這樣才能給自己充足的時間統一草原,成為一方霸主後,伺機侵入大越重掌中原大地,再現祖輩榮光。
即使瓦剌居於漠北草原,但也先埋伏太孫身旁多年,自然知曉許多大越內部之事,以及各方利益關係。
若是今日太孫被韓王抓住,不僅使太子斷去一臂,還會讓太子在後續對付韓王的過程當中,變得投鼠忌器。
這樣一來,雙方的勢力便不再對等,韓王強而太子弱,這並非瓦剌想要看到的局麵。
若是韓王短時間內便勢如破竹擊垮太子,登上皇帝寶座。
依照韓王的性子,勢必會繼續攻打瓦剌,以彰顯自己的功績。
因此在擒住韓王心腹後,也先便令周圍的瓦剌騎兵讓開一條道路,令太孫能夠順利從包圍圈當中出去。
麵對這始料未及的變化,太孫在霎那間便反應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長劍便跨上馬背,招呼著親衛軍將士,從瓦剌騎兵讓出的缺口當中逃了出去。
路過也先時,太孫低頭輕聲說了一句,“多謝。”
見煮熟的鴨子飛了,被也先擒住的韓王心腹目眥欲裂,趁也先一個不注意,便從彎刀之下逃脫了出來。
來不及給也先放下幾句狠話,便帶著一眾三千營騎兵朝著太孫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也先身旁的副將見狀,詢問也先是否需要上前攔截。
卻看到也先微微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