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存款更是多達一百兩。周巧萍抱著錢匣子不敢相信,又害怕彆人來偷,夜夜抱著匣子睡,生怕出了差錯。
福寶每天忙著在空間裡摘菜,耗費精神力太多,沒事兒了就倒頭呼呼大睡。
直到三月末的早晨,福寶像往常一樣跟著阿爹和大哥二哥去西口酒樓送菜。
這次平陽縣的城門口突然有了專人探查,像是在找什麼人。
他們雖說是順利的通過了盤查,可是這不是什麼好跡象。福寶心裡一沉,她有預感,擔心的事終於要發生了。
西口酒樓生意仍舊火爆,可王利卻像是受到什麼重大打擊似的,才幾天不見,人就瘦了一圈,連標誌性的大肚子都縮小了。
在酒樓的雅間裡,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終於說道:“雙榮,你們能走就快走吧。”
李雙榮被他說的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怎麼了?你之後不收菜了嗎?”
王利搖了搖頭:“彆說收菜了,我這下,酒樓也不要了!”
福寶驚訝他會如此果斷,這麼大的酒樓,每天的流水都不止一百兩吧。看來確實是發生了大事,才能讓他連本都不要了。
王利:“我叔父在京城是個小官,他寫信來,讓我們一家趕緊搬去京城。這臨州就要變天了!”
福寶黑亮的眸子對上王利悲哀的眼神:“我們能去哪兒呢……”
王利:“不管如何,先離開臨州!隔壁的禹州現在還比較安定,你們可以先搬過去,到時候再找出路。總歸是上麵的事,咱們隻有遭殃的份兒……”
李雙榮皺著眉頭十分糾結,他們世世代代紮根在這兒,突然要走,能去哪兒呢?
外麵的小廝快步進門,催促道:“少爺,快走吧,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先去禹州和老爺夫人彙合。”
王利站起身來,說道:“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轉而又對李雙榮說道:“雙榮,原本這事兒我不能透露,我隻能說,離開這兒,越快越好。還有,不要聲張,越多人知道,你們越走不了。”
福寶:“好,叔叔,我們知道了。謝謝您。”
等不到他們出來,王利就已經坐上了離開的馬車。
福寶抬頭:“阿爹,我們先回家!”
李雙榮這才回過神來,趕著牛車帶著他們回了村子。
這一回去才發現,老天真是讓他們非走不可。
回到家門前,四個人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家。走之前還是溫馨的房子,回來之後卻成了一片廢墟。
福寶嚇得心涼了半截,跑下去大喊:“阿娘!爺爺奶奶!哥哥!你們在哪兒!”
眩暈感突如其來,眼前模糊的讓她看不清路,不知何時,淚水已經爬了滿臉。
“福寶?彆哭,阿娘在這兒!”
廢墟之後的一堵牆外傳來溫柔的女聲,是阿娘!
幾人匆匆繞過滿地的土渣,終於看到坐在荒地上的一家人,重重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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