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他猛地一側頭,這才注意到周無漾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胳膊放在他肩膀上了,哥倆好地撐著。
“還是濤子好啊,走,咱們喝一杯去!”
薑濤立馬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放開。”
周無漾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發毛,嘖了一聲,把胳膊放下了。
“工作期間,不許飲酒。”薑濤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周無漾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誰說要喝酒了,工作時間怎麼能喝酒呢,我說的是喝一杯茶,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不會是你想喝酒了吧?”
“你想死嗎?”
……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空曠的長走廊上,隻剩下輕微的腳步聲。
直到聲音完全消失不見,角落處的人影這才出現,望著他們兩人方才離開的方向,臉上掛著一種明晃晃的嘲諷,低聲開口“真是……愚蠢。”
他還以為之前被所長忌憚的人會是多厲害的人物呢,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這人不過就是個狂妄自大的蠢貨罷了,根本不值得被放在眼裡,不足為懼。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另外一邊走廊儘頭的拐角處,周無漾動了動耳朵,聽見了遠處離開的腳步聲,這才轉過身看著薑濤,隨即低聲開口“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薑濤警惕地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意識到現在環境很安全後,點了點頭“很順利,現在她被安排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裡,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周無漾點了點頭“那就好。”
薑濤想到自己剛才的問題被人打斷,所以又反問了一句“你和……陳紅梅怎麼樣?”
張迎這兩個字原本已經凝聚在舌尖,但是他還是沒說出口,轉而說了陳紅梅的名字。
周無漾把剛才發生的事和他說了。
薑濤擰著眉“那個鄰居,有沒有問題?”
周無漾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我覺得他可能發現陳紅梅不太對勁了。”
薑濤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難道又要出現問題了嗎……
“如果他發現了怎麼辦?需不需要把他……?”
薑濤的意思是說需不需要把陳紅梅的對門鄰居暫時先控製起來。
周無漾立馬抬起右手,製止了他的想法“先不用,陳紅梅的丈夫突然出差本就已經很巧了,這個時候要是把這個鄰居也支走,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薑濤還是覺得有些擔心“可是……”
周無漾把手放在薑濤的肩膀上拍了拍,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咱們靜觀其變,如果這個人真的出現問題,到時候咱們再出手。”
薑濤也沒再繼續堅持,畢竟他也懂周無漾的顧慮,這個時候的確不容得任何閃失,但也不能做的太巧合,不然對方一定會有所懷疑。
“我讓陳雨萌查的事,都查到了嗎?”周無漾也立馬轉移了話題。
他先前讓陳雨萌查了吳肅南,但是這兩天忙著把張迎安排進陳紅梅家裡,所以自然而然就忽視了這件事,現在一切終於安排的差不多,周無漾這才有時間把精力放在這方麵上。
薑濤點了點頭,眉眼突然沉了下來。
周無漾看他這副樣子,直覺這是查對方向了,這裡麵定然是有事的。
他擰著眉“怎麼了?”
薑濤剛要開口,周無漾就抬了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低聲開口“去天台。”
甚至還不夠二十四小時,兩人就已經再一次地踏上了天台。
天台平時是沒人去的,也沒有監控,甚至還有良好的視角盲區,平時根本沒人上來,況且天台平時是落了鎖的,要想去天台,必須申請一把鑰匙。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個破天台壓根沒什麼好去的,地方偏僻,要想上來,還得走過一道長走廊,陰森森的。
所以他們這裡,自然沒有人會特意為了來這而去申請一把鑰匙。
當然,除了周無漾,這對周無漾來說全都不叫事,甚至還因此更是覺得這個地方得天獨厚,平時他想事情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抽根煙,吹吹風,他喜歡極了這個地方。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了?”周無漾走到圍欄旁邊,閉上眼,感受著微風拂麵。
薑濤也抬腳走到了他旁邊“吳肅南有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兒,還有一個……得了精神病的妻子。”
薑濤前麵的那句話並沒有引起周無漾的注意,但是後麵這句話說完,周無漾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他的妻子,是個精神病?”
薑濤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是精神病,不過並不是先天性的,是六年前,突然就瘋了。”
“突然就瘋了?沒有任何原因嗎?”周無漾眯了眯眼。
誰都能聽出來這其中的不對勁,畢竟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間就瘋了呢。
薑濤搖了搖頭“據說是因為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吳肅南對外說的是她患上了抑鬱症,精神狀態不穩定。”
周無漾擰著眉,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說,這個理由……真是十分牽強。
就算是抑鬱症,也要有原因啊。
“那這個女人呢?”
“吳肅南好像很愛他的妻子,一開始還把她留在家裡,但是這女人成天大吵大鬨,還經常跑出去,又哭又笑的,把附近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時間長了就有人不樂意了,投訴的人一多,吳肅南又不是個普通人,最後礙於壓力,隻能把他的妻子送進了精神病院,但是他有時間會經常去看她,有時候甚至一呆就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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