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官府強製發倆老婆!
回到家裡,陳閒都覺得彆扭,好端端的黃花閨女,嫁給一個鰥夫,還帶著一串半大孩子,雖然自己心裡是美得冒泡,但是等熱切退散,隻留下深深的道德枷鎖。
現代教育的三觀與古代三觀發生強烈碰撞。
心累。
陳家孩子時不時偷偷打量落在後麵的姑娘,一陣膩歪。
陳家院子偏僻,眾人回到院子,廚房那邊傳來劈柴聲音。
年輕婦人勉強擠出笑臉“爹,你們回來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
婦人叫沈翠花,隔壁村子裡的姑娘,容貌周正,正是大兒子的媳婦。
可陳閒見對方這樣子,畏畏縮縮,可見平日裡,原身沒少訓斥。
十八歲的年紀,一副疲憊的樣子,嘴唇乾裂、身上打著補丁、腳上穿著草鞋。
陳大柱悄咪咪介紹一下。
“這兩位是咱們以後的娘。”
“啊?”
翠花懵懵懂懂,見對方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陳大柱扯了對方衣服,低聲道“以後我和你說,先做飯。”
蘇家姐妹看著破敗的院子,牆頭上還長著幾株狗尾巴草,院子裡一棵柿子樹。
三間土坯房。
陳閒有些發愁。
大兒子成家占一間、灶房占一間、剩下一個通鋪是自己和孩子一起滾在一起。
現在官府發了倆媳婦,這倆人和孩子擠在鋪子上,成什麼樣子。
再說了,倆閨女也大了,還有倆兒子。
必須掙錢蓋房。
還得是青磚大瓦房!
肚子裡開始咕嚕叫。
錢從哪裡來?
蘇霜局促不安,小聲耳語道“姐,晚上咱們睡哪裡啊。”
少女臉色緋紅,微微尷尬。
心思不定,自己還是個少女,感慨命苦。
破敗的小院,一陣風吹來,那座估計比自己年齡還大的大門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眼下也隻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鼻腔發酸,金豆子快要掉下來。
蘇麗娘麵色剛毅,低聲嗬斥道“妹,你我身份變了,收起你的那些孩子心思,眼下你我能有一角屋簷遮雨,已是不易。”
陳閒見兩人說悄悄話,知道尷尬氣氛蔓延,下麵看自己操作了。
“嗯,孩子們都過來……”
嘩啦啦幾名孩子圍過來,心中觀感怪異得很,好似花果山招呼猴子一般。
“嗯,官府的規矩,爹不得不這樣做,爹知道你們心裡彆扭,往日家裡添了幾名人口,按照規矩,你可以稱呼麗娘為麗姨,霜霜為霜姨。”
“麗娘,這是大兒媳婦,翠花。這幾位分彆是大柱、二柱、三妞、四妞。”
眾人互相打了個尷尬招呼。
陳閒“家裡添了人口,房間不夠睡,晚上,老大媳婦和麗娘、霜霜、三妞、四妞睡一起;我和你們仨睡堂屋。”
蘇家姐妹鬆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答應嫁給陳閒,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還需要一點點時間緩衝。
三妞眨巴著萌萌大眼睛,“爹,先前咱們一大家不都是睡在通鋪上嗎?”
陳閒卡殼。
該怎麼和小姑娘說呢。
陳二柱拍拍對方小腦袋,“三妞,你是不是傻,爹都結婚了,自然和姨娘睡一起,再和我們睡一塊成什麼樣子?”
四妞“那姨娘和我們一塊睡,不一樣嗎?”
小姑娘一時扭轉不過來觀念。
陳二柱臉色一黑,快人快語“傻妞,成親後自然是爹和姨娘單獨住一間房子,就像大哥和大嫂一樣,懂了嘛?小呆呆。”
三妞“哥,是姨娘們!”
陳閒找到蘇家姐妹,悄悄安撫“且安心,住茅草房暫時的,不出半年,遲早一人一間房間,先湊合住著。”
話語自然,明明是很平常的話但是受多了外麵的風言風語,對於陳閒的特彆解釋。
蘇麗娘也是十分安心。
也許……嫁給他,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