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大大咧咧道“哥,你剛才是不是沒看到,閒大叔是不是和陳裡正說了什麼,我似乎聽見了什麼賈婆子,賈月嫁人之類的話。”
蘇文浩“……牛的。”
賈家的女眷這是又被安排了嗎。
在今天之前,蘇文浩從小習武,他所信奉的就是,依靠手中之劍,斬平心中不平之事。
靠的是以力降十會。
簡單來說就是以蠻力破災厄。
從來沒有想到,可以用腦子解決問題。
今晚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他以往對武力的刻板印象。
當你還在擔憂後續的發生變化。
人家大叔已經順便解決了,後續可能發生到的危機。
蘇文軒越是回味反複盤點今晚發生的事,越是興奮。
在床上好似一個翻滾的毛毛蟲,動來動去,動來動去。
第二天一大早。
陳貴帶著賈家子去了衙門。
身後遠遠跟著著賈家婆子和賈月。
由於證據確鑿很快,賈家小子的判決就下來了。
做苦力的命。
陳貴去了官媒一趟,說明了來意。
官媒小吏倒是有些意外。
“那麼大年紀的婆子也要嫁人?”
陳貴笑著道“是啊,一個人生活艱難,想找個人搭夥過日子。”
饒是見慣了大場麵,此刻也有些無語。
“早乾嘛去了,現在一把年紀還能生孩子嗎?”
小吏翻翻選選,倒是還真讓他找了一個匹配的年齡。
山中獵戶,喪妻,五十多歲。
又給賈月匹配了一個人家。
山中農戶,二十多歲,因為地處偏遠,外村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進深山老林中,一直打著光棍。
陳貴點頭。
小吏發出一張紙張。
陳貴接過來,對,賈婆子和賈月道“一個月之後你們就要成婚了,以後好好和人家過日子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賈月一臉茫然。
等接過紙才發現。
“自己就是要嫁人了,還是一名農戶,身處大山森林,這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被拴在大山中?
“不!”
仰天長歎,兩行清淚,無聲流出嘴巴張的大大的,跌坐在地上。
一聲淒厲的慘叫。
小吏嗬斥道“有什麼好憋屈的,人家農戶之子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夥子,怎麼了?你以為你是什麼高門貴女啊,配你,你還覺得委屈了,您自己不也是一個農戶之女嗎,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小吏毫不留情,將賈月自尊心給激得粉碎。
從小就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嫁給農戶。
絕對無法忍受,好好一個青春少女變成黃臉婆一樣農婦,臉色漆黑,指中儘是泥垢,皮膚粗糙,都是裂口,嘴巴乾枯,頭發淩亂,張嘴就是東家長西家短。
覺得自己就應該嫁給富貴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最好嫁個讀書人。
體麵優越。
賈婆子一臉複雜。
她之前從未想過再次嫁人,驀然,心裡忽然有一個陰暗的想法。
自己的孫子和孫女拖累了自己。
要不是他們,為了照顧他們,自己大好年華,模樣也不醜,能乾活,怎麼說也能嫁一個好人家。
怎麼會拖到了現在?
風燭殘年的老婦,容顏蒼蒼,兩鬢斑白,十指黧黑。
獵戶就獵戶,好歹也是一個知冷知熱的活人,總比冬天孤衾惡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