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官府強製發倆老婆!
紅葉村的人在前麵走著,人群中忽然有人開口。
“剛才那站在那豬場老板,身邊人是不是咱村的災星?”
眾人這才意識到那一直沉默,站在陳閒身邊的年輕婦人。
劉全疑惑道“你不說,我都沒太注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以前都是低著頭,一臉苦相菜色,這次好像臉都胖了一圈,看樣子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感慨萬千,物是人非。
齊齊將目光看向蘇老三。
人群中的光頭漢子叫囂道“想不到這災星,還真是命好啊,嫁人的漢子還是一個地主老財啊,那邊蓋的房子也是他的吧?”
目光所至,占地極大的宅院正在打地基。
嫉妒得呼吸都粗重幾分。
“真不知道,那漢子怎麼有這麼厚實的家底,看看那磚頭,看看那堆積起來如山一般的瓦片。”
“一個農戶,這是想要蓋青磚大瓦房嘛?”
“我呸!”
狠狠吐一口唾沫在地上。
劉全嗬斥幾聲“尤老大,你的嘴巴能不能彆那麼臭,人家老板剛才說的話不是挺好的嘛,以後豬場生意鋪開了,肯定招人。”
尤老大噗嗤一笑。
譏諷道“跟災星沾邊的工作,老子可不敢招惹,搞不好那漢子遲早要被抽乾運勢,遲早要完。
那漢子也是的,有倆臭銅板就開始瞎得瑟,還蓋青磚大瓦房,那是一個農戶能蓋得起嘛?”
“都是鄉下人,裝什麼富貴人家?”
“還有,你真的相信嗎,他不過是在安撫咱們,你是不是傻?”
蘇老三臉皮發緊,定定看著他。
說自己家侄女,他不舒服,可詛咒自己侄女婿,他更憤怒。
瞥見侄女臉蛋似乎比之前更加圓潤一些,臉上時不時意掛著笑,和之前那種苦相,完全不同,若不是極為熟悉的人,恐怕很難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劉全看看蘇老三,打著圓場,哈哈一笑。
“你他娘的!尤老大,你這家夥人長得壯實,哪裡都好,可惜就是長了一張破嘴。招人嫌棄,閉嘴吧你!”
“哈,我說得難道不對嘛,我要是有倆錢,肯定藏起來不讓人知道,省得那一天不知道讓人套了麻袋。
你說,咱村裡怎麼沒有人蓋瓦房,掙銅錢哪裡有這麼容易,也不知道這陳家人的銀錢來路正不正,真他娘的摳門!
多請咱們乾活怎麼了,我看這豬場就算他建立起來也要遲早倒閉,小家子氣,災星也會克他的!”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紅葉村人有幾人在嗬斥。
以劉全為首,讓他彆胡亂噴糞,人家豬場倒閉,你咒人家有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
損人不利己,嘴巴真臭。
以尤老大為首幾人,聽著笑話,時不時添油加醋,胡亂揣測陳閒掙錢來路不正,說不定靠偷雞摸狗發家的。
“我他娘的撕爛你的臭嘴!”
蘇老三瞅準機會,一腳踹在對方的褲襠上,他身子矮小,尤老大身材高大,身強體壯,正兒八經正麵硬拚,根本討不了好。
“嗷嗚!”
慘叫聲響起。
眾人一陣肝疼,下體一涼。
蘇老三和尤老大纏鬥在一起。
混亂中,蘇老三被踢一腳。
圍繞在尤老大身邊的二流子獰笑道“蘇老三,你他娘還真是有種啊。”
蘇老三咬牙切齒道“賤人,都是雜碎。”
尤老三被揣命根子,倒吸涼氣,狂笑道“蘇老三,你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這是心疼自家侄女婿了?”
有人反應過來,陰測測道“嘿嘿你心疼你侄女,可老子也沒見你那侄女給那陳家漢子說說,給你找個活計乾乾,讓你掙倆銅板花花?”
哈哈哈。
嘲弄聲音響起。
堪稱殺人誅心,蘇老三的臉憋的通紅。
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全勸架,罵道“娘的,都是一個村的,你說話光往人的心窩裡捅啊。”
蘇老三捂著腹部,張嘴想要反駁,臉色蒼白,支撐站起來,劉全要攙扶他。
蘇老三固執擺手,冷漠道“我沒事!”
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
墜落在黃土地上,默不作聲,搖搖晃晃離開。
劉全無語,看不出來,這素來老實與人、為善怕老婆的蘇老三,被逼急了下手真狠。
當然,對自己也狠,明明看到那人被踹了窩心腳,一句哀嚎都沒有發出。
連呻吟聲都沒有。
狠人啊!
那邊的騷亂很快被麗娘看到。
一臉擔憂跑過去,陳閒也跟了過去。
陳大伯低聲喊了幾聲。
“虎子爹,春秀爹,大成爹,大水,二水……你們都過來。”
誰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陳大伯穩健喊了二十來個漢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