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官府強製發倆老婆!
陳閒一大早就在準備按照那些食客的要求,想著要不要安排新的菜品。
看著院子裡跑著的幾隻雞,時不時用嘴在草叢裡麵東啄西啄。
心裡有了打算。
想完這些,開始準備寫稿,福伯好長時間都沒來催稿,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習慣。
他在屋子裡開始盤算最近家裡的剩下的銀錢。
蓋房子、豬場、雞場大約花費七八十兩、給周先生的束修也花費百兩左右,還有最近這段日子在村子、鎮上賣飯菜的銀錢,七七八八八剩下兩三百兩,足夠他這段時間開始謀劃建造豬場、雞場的細則了。
趁著時間還早,複盤處理美食街事件,自己欠下的人情,福伯、還有夥計水生、幫自己護送白麵的那些酒樓夥計,尤其是那名叫水生的少年人,可是幫了自己不少忙。
陳閒帶著兩媳婦坐在牛車上,拉了十幾斤豬肉開始往鎮上趕。
到了酒鋪買了五十斤上好的竹葉青、伊芳齋精美的榛子酥、桃花酥、花生牛皮軋糖十幾份,還有十幾套成套的粗布成衣,其中有一套綢衫,加起來七七八八花了十幾兩。
陳閒這番打算,麗娘默默盤算。
牛車晃晃悠悠來到雨林書齋。
……
一大早,水生忙忙碌碌起來個大早,把店鋪裡的地給擦了一遍,桌子也得擦了一遍,凳子都擺放得整齊。
一起乾活的漢子打趣道“水生,吆喝,這是從老家回來了啊,前段時間沒少和福掌櫃一起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吧,沒少見你往小廣場那邊跑。”
少年人低頭一笑。
福伯在街上張貼布告的事情,也漸漸被店鋪裡的乾活漢子知曉,也不是什麼秘密。
漢子無奈道“我算是知道了,之前我說那《討賊檄文》的作者文筆故弄玄虛,總算知道被扣錢的原因了,敢情是福掌櫃的才是那作者啊。”
反正馬錦平已經被抓進牢房裡麵了,這人平日裡得罪不少的人,消息根本捂不住、縣衙也沒打算管、有人傳出消息,牢房裡麵青皮暴動,那家夥意外被人戳破了喉管,倒黴鬼一個,已經涼得很徹底。
好在太陽剛升起來,書齋裡麵根本沒有什麼大人,眾人討論的話都有些放肆。
有熟悉水生的漢子,一邊忙忙碌碌在刊印文本,一邊吐槽道“可憐咱麼的水生娃子,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幫著在人群中散播消息。
要是被馬錦平那狗東西的人發現,怕是要被打死也的說不定!
可是……連句人家的謝謝都沒有聽到……”
水生無奈道“彆胡說,你們一點也不了解陳老板,人家可是咱們書齋的財神爺,關乎著咱們還能不能在這裡書齋能不能吃口飯、找個活乾。”
有人嬉笑著,水生也輕笑著,顯然也沒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難道不知道那陳老板就是聊齋先生嘛,他可是聊齋先生的書粉。
每日沉浸在古怪離奇荒誕的故事中,很是滿足。
有漢子也小聲吐槽一句,“我記得當初,咱們還幫著那漢子護送過白麵呢……”
書齋內忙忙碌碌,這句話像是一滴水落在地上,很快蒸發在空氣中,無影無蹤。
很快,水、隨兩人哼著小曲也來到書齋內按時上工了。
他們倆人工作的內容稍稍單一,每日隻要坐在書房內安安靜靜寫稿就成了。
和夥計打完招呼,就老老實實開始創作。
水雲間“隨兄,我在圍牆論壇那邊發完聲援陳家攤子的帖子你看到沒有?”
隨風散輕笑,“嗯嗯。我也發了一篇,熱度不高,很快就淹沒了……”
兩人無端感慨,“那鄉野散人的注定是圍牆論壇上曆史人物了,第一篇帖子就有如此熱度!”
“此外,還有坊間老叟,也是打出了名氣,令人羨慕啊。”
他們這種靠寫書為生的人,所求不過是想著出名、要利。
哀嚎了一通,老老實實寫文去了。
……
陳閒帶著禮物,溫和一笑,“福伯在嘛?”
一身嶄新的粗布衣裳、表情淡然,帶著和氣。
水生有些激動,他之前就知道了那聊齋先生就是陳家漢子,聲音帶著顫抖,“陳先生,稍等,我去喊掌櫃。”
風一般跑了出去。
圍觀的漢子,也停下來手中的活,一時間有些好奇水生的反應。
“這是誰,乾嘛這麼激動?似乎姓陳?”
有人壯著膽子開始猜測,姓陳,難道是那個陳家老板?
不多時福不多時福伯和水生小跑著跟著過來。
福伯一臉驚喜的樣子。
“陳賢弟,好久不見。”
陳閒輕笑和福伯握著手。
福伯被這新奇的打招呼方式給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