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掌櫃一看陳閒過來,邀請他到雅間談談事情。
“你來的正是時候,陳老板,衛掌櫃是故意坑我們呀,之前百味樓賣紅燒肉,七八十文一份,你家的飯菜賣20文一份,無論是你家的生意還是我家的生意,都不怎麼受到影響。
這是因為來酒樓吃飯的身份地位相比於鎮子上的人可能要高一些,他們追求環境的清幽,沒有揚塵,所以飯菜高就高了吧。
而在你家攤子上吃飯的人主要是一些手裡有餘錢、相對富裕一些的百姓,去酒樓價格稍貴,在攤子上對於他們來說正合適,味道不錯,收費也合理。
所以咱們兩家麵對的就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客人,咱們都能將生意給乾下去。”
“可你知不知道最近醉香居發生了什麼事?”
麵色有些慍怒,“這家夥真狠啊,他家那飯菜的價格賣的和你家的一樣。
看吧,飯菜比酒樓的便宜,環境比攤子上要好,還送一碗米酒。”
越說越氣憤,蔣掌櫃破口大罵。
“失心瘋的玩意兒!”
“在9樓的那些飯菜,去掉人工成本,去掉房租,去掉清潔市容司偶爾的罰款,二十丸,把底褲都賠掉了!”
陳閒平靜聽他說完,“蔣掌櫃,這是我從鎮上剛買的酒,不如咱們一塊兒去看看,打聽打聽那人是什麼情況?”
“對對對,我現在和你就一塊兒去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從酒樓直接提了10來斤酒,去買了一些點心糕點。”
在路上,陳閒把蘇麗娘被傳作災星的事跡和他簡短說了一遍。
蔣掌櫃無奈一笑,“災星之說,純屬無稽之談,第1個按照陳老板所說是布商之子,明顯就是醉酒騎馬,不慎摔倒死亡,和你家娘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至於這衛老板,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說是他的小兒子要給支撐起來,人啊,都是命數……”
兩人直接來到衛家新買的宅院子,白牆黛瓦很是氣派。
說明來意,衛意鴻似乎已經在院子裡待了很長時間了,靜靜矗立在院子裡,也不說話,抬頭望天。
蔣掌櫃陪著笑臉笑道“衛兄,不是說好的,你來這裡隻是為了給你家公子打下偌大的家業,可你現在這番做法,讓我很懷疑你的用意啊!”
衛意鴻不看他反而靜靜盯著陳閒去看。
富含深意。
“陳老板是吧?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單純想著做生意,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你騙騙我,我騙騙你,活到最後才能笑到最後。”
陳閒麵色平靜看著他。
“衛老板似乎有心結,明著看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利益上的糾葛。
衛意鴻嗤笑,“你就是那災星的丈夫?”
衛家的家丁圍上來,蔣掌櫃笑著打著圓場。
“咱們都是體麵人,動什麼手啊?”
蔣掌櫃無奈一笑。
衛意鴻已經麵色鐵青直直盯著陳閒看。
“我就是讓你家的生意垮台,我就是想要為我兒子報仇,憑什麼,我兒子就是災星克死的!”
蔣掌櫃,有心再勸勸,但見對方氣血上湧,鼻息咻咻,顯然現在聽不到任何話。
陳閒“災星?那我怎麼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一句話,差點讓衛意鴻破防。
陳閒麵色平靜道“衛老板,你真的不想給陳家一個做生意的機會嗎?就算自己寧願虧本,也要讓陳家生意垮台嗎?”
衛意鴻沉靜道“咱們各憑本事吧!”
很平靜的聲音,他吩咐身邊的管事。
“掏出酒樓全部現銀,把隔壁鎮、大興鎮,咱們全部買過來,好好做這個生意,我很看好這道菜!”
蔣掌櫃麵色冷凝,“衛老板,你這是把我萬家酒樓的鍋都給砸了呀!做人不能這般無底線!”
“哼,成王敗寇,咱們各憑本事!就看誰的動作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