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_少年陰陽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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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2 / 2)

“難道這就是幸運果帶來的幸運?”梨子恍然大悟道,“在我眼中,隻要是屬於我的記憶碎片就都是紅色的。早知道我就不一片片看了。”

“是這樣嗎?”晴明驚奇地又看了幾眼手中的碎片,隨後他將碎片封印了起來。“不知道幸運果能維持多長時間,我們再找一找,拿回去看吧。”

梨子點點頭轉身去找碎片。這回她不一片片看了,直接大把地翻找,紅色在銀色裡還是非常顯眼的。在日落前,她又找到兩片。

“嘶。”梨子輕輕皺眉,手指上被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因為翻得太快被一片鋒利的碎片劃了一下,傷口上湧出一點血液。

“我覺得我的幸運結束了。”

晴明抽出一張治愈符,讓微光灑在她的手指上,傷口立刻愈合。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天色暗了,我們早點回去吧。”晴明說,“這座島嶼雖說暫時沒看到凶猛的動物。但是能讓時間經過並留下東西的地方,本身就不平常。”

梨子點點頭,把找出來的記憶碎片交給晴明封印,離開了峽穀。

……

入夜時分,一道發著微光的結界將房間罩得嚴嚴實實。

晴明拿出梨子找到的第一個碎片,“我們先看這一個吧。”

兩人同時握住碎片的一端。比起晴明是以旁觀者的目光,梨子則直接被拉入了自己的記憶中。

意識越來越朦朧,但視野卻異樣地清晰。

漆黑的夜,月亮被雲層遮得嚴實,連一個邊角都露不出來。

她藏在箱籠中,鼻腔裡湧進大股的血腥味,這種味道和聲音讓黑暗中的少女,感官格外清晰。箱籠外,山精撕扯著壽司婆婆的身體,將血肉填進自己的嘴裡,“嘎巴嘎巴”作響。

會死吧?一定會死的。人類怎麼可能鬥得過妖怪呢?

她絕望地將頭埋下,眼角不斷地滲出淚水。奶奶、村子裡的大家,全都被妖怪吃掉了。都怪莊長。明明該撒豆驅鬼的節日,偏偏因為吝嗇不給大家發驅鬼的豆子。

下一個就輪到她了吧?

“哈,原來你在這裡呀。”頭頂的箱蓋被一把掀開,昏暗的光線中出現一張醜陋的麵孔。口水從怪物咧到耳根的嘴裡滴落下來,掉在她的裙子上。“你好香啊,我聞到了不同於人類的味道。你的滋味應該相當不錯。”

她慌忙把山精推開,手腳發軟地從箱子裡爬出來,腰間的本坪鈴發出悅耳的響聲。

“這裡還有人啊,我以為都被吃乾淨了。”一個少年推開了嘎吱作響的門扉走了進來。一雙厭世眼不耐煩地看著她和怪物。

少年的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難以靠近。

“救救我。”她聽見自己嗓子裡發出沙啞的聲音。

“真是麻煩,”少年抽出一張符咒,“沒想到學了這個東西以後,救人就成了我的義務了。”

“呀,該不會是陰陽師吧?”山精吃驚地睜大了眼,盯著對方手指裡夾著的符紙。

“恰恰好正是陰陽師呢。”少年語調雖顯得禮貌,但聲音卻冰冷無比。

山精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它的眼珠連轉,嘴硬著說,“就算是陰陽師又怎麼樣?我吃過的陰陽師,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它的話到此就劃上了句點,一道光芒穿透了它的身體。

它以不自然的姿勢倒了下來,驚愕地瞪大眼睛,就好像慢了幾秒發現自己的死亡一樣。接著它的身體被光芒燃成了一堆粉末。

“你是誰?”梨子仰起頭看著自從站在門口,就沒有挪動一步的少年問。背著光站著,火光在他身上勾勒出橘色的輪廓。

“問我的名字啊,”少年懶洋洋地說挑起一雙厭世眼,“我叫源初羽。”

畫麵再次變化,她坐在牛車裡看著窗外,那裡是賀茂忠行的家。一群陰陽師正從裡麵走出來。在這一群人中,就數源初羽最為顯眼。

“等很久了嗎?”源初羽躍上牛車。

“也沒有很久。”

“今天老師講的時間長了一點。你要去買符紙,我們去烏丸小路的那家買吧。”源初羽說。

牛車順著平整的二條大道向前走,她望著窗外,手指輕輕摸著自己的本坪鈴諾有所思。身旁源初羽正在講學陰陽術發生的事。

“老師說我這次就可以試試參加中位陰陽師的考核。如果考核成功,我就是這個年齡裡第一位獲得中位資格的人了。”

梨子聞聲扭過臉來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

車廂裡又安靜了一會兒,源初羽輕輕地說,“等我獲得初位,我就去請求父親把婚約徹底定下來。”

“那件事啊,”她淡淡地說,“我其實並不在乎呢。您不必為了我跟賴光大人爭執。”

源初羽緊緊抿著唇,眼底劃過一絲晦暗,“你還存著退婚的心對嗎?”

梨子眼睛看著窗外,她原本是另一個時空的人,不知為何口袋裡出現一隻本坪鈴。穿越過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裡。所以她是握著本坪鈴出生的。家裡人都十分高興,認為本坪鈴是神明的旨意。

她一直想參透本坪鈴的秘密,直到她發現殺死妖怪,鈴鐺裡的木牌就會慢慢變滿。既然這就是木牌的秘密。

那麼她很快就能知道木牌把她帶來的目的。全部填滿會發生什麼呢?她現在滿心隻有這麼一件事情。至於彆的亂七八糟,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畫滿再次變化,漆黑的夜,隱約有微光從雲層中透出來。

她站在一棵樟樹下,不遠處就是高高聳立的西關寺山門。在那裡有個徹夜吹笛子的妖怪。她摸摸身上背的挎包,抽出一隻剪紙小蛇。她微微吹鼓,紙蛇立刻變成了真蛇。

“幫我引出它來。”她輕聲說。

小蛇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從地上快速地遊走鑽進了西關寺山門。

不大一會兒,一個拿著笛子的妖怪就從空氣中浮現出來,它露著尖尖的牙齒,“原來是你啊?那位可以變出萬物的巫女。平安京的妖怪都快被你殺的差不多了。看來從未傷害過人類,隻躲在寺中吹笛的我,今晚也要變成你的獵物了?”

梨子輕輕笑了一下,嬌俏美麗的臉龐就算是麵臨生死的妖怪見到,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妖怪都得死,沒有好壞之分。對於我而言,你們不過就是一種養料罷了。”

“明白了,”妖怪小心地收好竹笛,“既然如此,就由我開始吧。”它猛地吸了一口氣,身體噌噌噌漲到幾倍大。跟西關寺山門一樣的高大。

“戳破你的肚皮會不會漏氣呢?”少女身上的和服衣袂像是被風托了起來,身子也跟著飄浮到空中。

她從挎包裡抽出一隻剪紙吹鼓,隨著呼呼的風聲,妖怪的瞳孔猛地緊縮。那是一隻巨大的龍。身上疙疙瘩瘩鼓起的鱗片像鐵一樣堅硬。

巨龍用覆著鱗片的翼端狠狠朝妖怪掃去,一時間狂風大作。妖怪好不容易才閃躲開來,一道黑影飛下,它的左臂被砍下,飛向空中。

妖怪淒厲的喊叫,認出來這個飛下來的黑影,就是少女的式神大天狗。

“不錯,今天看起來能速戰速決呢。”梨子輕輕笑著,抽出一張符紙。一瞬間,以為她為中心卷過了藍色的細微波紋。波紋卷在握著手臂單膝跪地的妖怪身上,頃刻間就將它吞噬。

一道微光從妖怪身上飛進了少女的本坪鈴中。在夜色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一切都被站在牆角的源初羽看入眼裡。少年的身影一半落入燈光下,一半隱入夜色中。

“看到了吧,弱小的你如何追得上她的腳步?”一個細小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我曾經幫助過你的母親。是我讓她變得強大。但是你父親卻不分青紅皂白殺了她。真是可惜。”

“難道不是因為你,我母親才失去自我嗎?”

“跟妖怪融合自然性格上會有一些變化。但是你還是你啊。我們隻是共生的關係。兩個人的力量加起來總比一個人的大啊。”

“你考慮一下吧。這樣下去,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可能被她的狗子勾走了。你看到了吧?那個叫大天狗的少年忠心耿耿,而且有著不亞於你的美貌啊。”

梨子一直沒有隱藏木牌散發的味道。雖然她也曾奇怪哪怕靜靜坐著也能引來妖怪。但是源源不斷的妖怪簡直就是在主動送人頭。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這樣沒關係嗎大人?”大天狗在協助她又乾掉一個妖怪後說,“看上去是大人的鎖在吸引這些妖怪來。”

“反正我們也需要妖怪來填補木牌,又想不到可以解決木牌香味的辦法。要怎麼辦呢?”梨子滿不在乎地翻著妖怪圖冊。上麵大部分妖怪都被打上了紅叉。這代表被她收割的意思。

“唔,還有誰呢?還剩半個蝌蚪。我需要一隻大妖啊。”

大天狗皺著眉幫她想,目光瞥到了妖怪圖冊的封麵,“大人,聽說酒吞童子就在離平安京不遠的大江山上。他是赫赫有名的鬼王。我們去收割他吧。”

“酒吞童子啊,”梨子有些猶豫,“聽說他很厲害呢。而且手下妖怪很多。身邊還有一個叫茨木童子,一個叫星熊童子的大妖的做輔助。最後彆連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大人的剪紙加上我,算起來我們也有千軍萬馬了。可以一試。”大天狗說。

梨子看著封麵上懶洋洋的少年點點頭,“行吧,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占了這麼久的封麵。我喜歡的姑獲鳥才應該被畫在這裡。”

窗外,院子裡的紫藤花長勢正旺,牆壁上爬滿了紫藤花的藤蔓。沉甸甸的紫藤花串垂落而下,就像一垛瀑布。在“瀑布”的下方,細小的影子聽完了對話,消無聲息地從牆壁竄了出去。

三天後,大江山的妖怪站滿了山澗。它們瞪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笑盈盈望著它們的少女和她的式神。

“啊,真是可惡。”茨木說,“怎麼就突然就來找我們大江山的碴?平安京裡的妖怪不夠她殺嗎?”

星熊童子笑眯眯地說,“長得很漂亮啊。我們大江山正好缺一個女主人。”

“滾。”酒吞冷冰冰地說,他眯起妖氣四溢的紅色眸子,打量著遠處的少女。

許久,輕輕翹起嘴角,“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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