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時候,他被突然送到了我們的監室。進去的時候就被注射了麻醉劑,說是因為反抗過度。完了就有人想要殺他。幸虧我聽你說過這個名字。所以留了個心眼,不然的話,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張聿嘴角微微抽動:“我聽說你們昨天收了好幾個,是嗎?”
“是的,一共四個,分彆被安排在了四個監區!”“那其他三人怎麼樣?”
“有一個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兒,和他時間相差不多!”
“還有兩個是今天早晨出的事兒!”
“除了雷拆以外,所有人的傷勢都不致命,基本上都是傷了手筋腳筋!”
“下手的犯人都抓了嗎?”“全都抓了,另案審理了。但你彆抱什麼希望。”
“什麼意思?”“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就會有人保他們。”
“所以他們最後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頂多是再多幾年。他們不在乎。”
張聿有些生氣:“昨天晚上為什麼不通知我呢。”
“我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您都沒接。”
張聿昨天喝斷片了,早就把一切都忘的一乾二淨。聽見獄警這麼說,他這才拿起電話,果不其然,電話裡麵還真有幾個未接來電!
他歎了口氣:“這一切都是趙長奇安排的。”“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雷拆這群人不是普通人,一定要想辦法保護好他們。”
“張局。您是在開玩笑嗎?”獄警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嫌犯,被分散關押在指定看守所,指定監室。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你指望我一個普通獄警和這樣的勢力對抗嗎?”
“換句話說,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在他們身邊啊!”
“我也有換班兒的時候,我也得回家。你說對吧?”
“而且對麵準備極其充分,他們要收拾的也不隻有雷拆一個。”
“我能幫一個幫不了全部,能管一時也管不了一世啊!”
“你們還是得儘快想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然這夥人都好不了!”
張聿知道這名獄警說的是實話,他歎了口氣。
“你辛苦辛苦,努努力,我這邊馬上就去想辦法。”
獄警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重症監護室,他重新坐到了雷拆身邊,眼神中滿是憂慮,看著看著,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片刻之後,獄警直接站了起來,他伸手就打開了呼吸機。
與此同時,雷拆的心跳再次變成了直線,獄警轉身叫吼:“救人,救人!”
數名護士衝入房間,趕忙對雷拆進行搶救,獄警則衝出了重症監護室。
他不停環視四周,仔細觀察周邊每一個人,張聿恰好經過。兩人四目相對。獄警當即壓低了聲音:“有人剛剛把呼吸機給關了!”
張聿:“嘖”了一聲,沒有言語,獄警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絕望:“得想辦法把他們轉移出保市,不然所有人都得完蛋。這根本防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