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裘榮光,張佩眼神中滿是羨慕。
“這跑社會,最難的就是生財,但比生財還難的,就是洗白。”
“裘榮光這種,才算是真正的出頭兒。”
小手看了眼張佩。
“您認識裘榮光?”
張佩搖了搖頭。
“我隻是知道這個人而已。”
“不過等我養的差不多了,可以幫你們打問打問他和那個雯雯的事兒。”
王焱努力的點了點頭,“拚命”想要開口道謝,但到底沒說出來。
他的表情非常痛苦,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行了,彆費勁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張佩非常直爽,沒有任何遮掩。
“實話實說,看你這樣我挺解氣的。”
“你也彆不樂意聽。”
“最起碼你還活著,對不對?”
王焱的眼神中充滿歉意。
身體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小手趕忙上前:“焱哥,用不用叫大夫過。”
王焱輕輕搖頭,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手瞄了眼王焱,內心萬千敬佩。
因為他心裡清楚。
王焱雖然受傷不輕,但遠沒到他表現出來的這個地步。
他之所以要表現成這樣,其實就是為了讓張佩心裡平衡。
就像是張佩說的那樣。
歸結到底,王焱他們還活著。
但張佩的很多兄弟已經不在。
如果這種時候,王焱他們一個個活蹦亂跳,或者說有說有笑。
那張佩看見了指定不高興。
相反的,如果王焱他們能“極其受罪,異常痛苦,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
那張佩心裡麵肯定會舒服的多。
這對於雙方未來的關係,其實是有很大幫助的。
這裡裡外外,全是深謀遠慮。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這個層麵。
正在小手胡思亂想之際,王焱突然睜眼瞅了眼小手。
小手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他重新坐到張佩身邊。
“佩哥,我知道你死了幾個兄弟,心裡麵不舒服。”
“但捫心自問,你說我們是不是無辜的啊?我們沒有招惹過您吧?”
張佩微微皺眉,明顯有些鬱悶。
“對,你說的沒錯。”
“所有的一切都怪我。”
“是我的貪念害死了我的兄弟。”
小手要的就是張佩這句話。
眼看張佩滿是內疚。
小手話鋒一轉:“佩哥,我覺得您說的不對。”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不會逃避這些。”
“這樣吧。”小手聲音不大:“咱們接著往下聊。”
“等著到了最後,我把該確定的事情都確定好了,完了統一給您說。”
“那會兒您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張佩明顯有些詫異:“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小手自信十足:“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咱們繼續往下說,聊聊你的貪念。”
張佩聽出了小手話裡話外的深意,所以整個人的狀態比之前那會兒積極的多。
“實話實說,我並不認識宋先生。”
“那你們是怎麼合作的呢?”
“是水蛭代表宋先生來和我談的。”
張佩沒有任何隱瞞。
“他們知道我的公司發展遇到了瓶頸,然後就承諾幫我突破瓶頸。”
“用獨狼的產業幫您突破瓶頸嗎?”
“要就獨狼那點東西,我還真看不上。”
“那宋先生到底允諾給您什麼了呢?”
張佩看了眼小手。
“他不僅允給我了一大筆豐厚酬勞。”
“還承諾幫助我們壟斷競澤區的客運與貨運市場。”
“他如何幫您壟斷呢?”
“他讓水蛭組了個局,局裡麵不僅僅有競澤區的區長,還有保市運管站分管競澤區的副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