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食_和離前我重生了_思兔 

飯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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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允答道“用過了。”

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升上來了,其實他本打算早早出門的,連早飯也未用,申令禕從早上到現在,問都沒問過自己一句。

謝暉點點頭,把孩子遞給霍書儀抱著,自己和謝允自然而然地走在了前麵,聊些關於行宮狩獵的話題。

申令禕則陪著抱著孩子走不快的霍書儀慢慢走在後麵。

霍書儀是當今皇後的外甥女,她和皇後都出自京城的勳貴世家寧遠侯府,霍書儀家是武將,性格舉止豪邁大氣,不拘泥小節。前世也主動拋來橄欖枝,邀請申令禕一同去賞花宴,賽詩會等等,自己回去和謝允說了一聲,看謝允那沉默不語的態度,她就知道謝允是不樂意讓她出去的。

幾次過後,霍書儀便沒有找過自己了。

下人們私底下都說她倨傲無禮,又說她不將祖上是屠夫的長寧郡主放在眼裡,這樣風言風語久了,霍書儀也不在給她好臉色了。

今日她們倆個又見了麵,霍書儀還是和前世一樣熱絡道“弟妹怎麼不和二爺一起去行宮,那裡不比京城裡悶熱,又清爽宜人,又有精彩的馬球看,晚上還有現烤的野味吃。”

“就是帶著翊哥兒和蘭姐兒這兩個拖油瓶,我也是要去的。”

謝家大房也就才成婚五年,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一家子說說笑笑,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羨慕。

申令禕壓下心中的酸澀,微微笑道“這幾日身子不大爽利,下回嫂嫂出去玩,我在陪你一起吧。”

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怨氣,一個開朗灑脫的人突然變得消沉起來,對她有所關注的人自然能察覺到這種變化。

霍書儀目不轉睛地看著申令禕。

申令禕穿了件家常的鬆青色薄褙子,下著一條月白色襦裙,斯文清雅,舉止得體。這打扮與剛見她時沒有什麼太大區彆,隻是給人的感覺變了。霍書儀印象中的申令禕是花間蹁躚的仙子,一雙上揚的眼睛總是充滿朝氣,生機勃勃。

這樣的性子,源自於她的出身。

但今日的申令禕有點強顏歡笑,目露疲累,雖然禮儀周到又不失親近隨和,但總感覺她好像情緒有些低落,心事重重的樣子。

申令禕美的太有攻擊性,大家都很容易把她的拒絕當成倨傲。

當她願意同自己解釋不去行宮的原因時,霍書儀竟心中狂喜不已。

這位讓自己非常想交好的妯娌,終於可以一起玩了,雖然是下次。

謝暉不了解這位剛嫁進謝家的弟妹,聽到了她說身子不大爽利,想是因為女子每個月的月事的原因,覺得尋常不過,並未說什麼。

謝允心中微動,駐足看了申令禕一眼,似乎是在詢問。

申令禕想,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在春景堂謝允都很少關心她,更何況在外麵。

遠處天空中雁陣掠過,申令禕輕輕呼出一口氣,心中一片悵然若失。

走到前門,看著他們都上了馬車,申令禕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她記掛著還未看完的嫁妝單子,母親在京城給她買了幾間鋪子作為陪嫁,平時都有金陵過來的管事的打理,自己好像連具體位置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隻需要等著年底分紅時,他們把盈利銀子送來謝府交給自己。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馬車剛駛出不遠,本來安安靜靜目送大哥夫婦倆離開的侄子侄女,突然掙脫了婆子們的手,一溜煙地跑出去。

霍書儀的丫鬟們亂成一片,追過去摁住。

趙盼雁提著裙擺,一路小跑來到門前。

她的目光掃過眼前熟悉的一切,確認這是真實的以後,眼眶裡充滿了淚水。

她命苦,生來就是謝家的家生子。所幸家中出了一個嫁入高門做姨太太的姑姑,把她接去身邊養著,錦衣玉食,讀書認字,比普通門第裡的小姐過得還要體麵些。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己身份不上不下,嫁不進富貴人家,但若嫁給府裡跑腿的小廝,或是田莊子裡的管事,她不如一頭碰死了的好。

謝允年少有為,才華橫溢,她一顆心早就寄到了他身上,怎舍得半途而廢?姑母有意將她配給二兒子,正合她的心意。

其實一開始,她不是沒動過嫁謝允做正妻的念頭。自知身份不夠,為了加持分量,當今天子都篤信道術,趙氏自然也緊跟其後,自己便暗中備了重金賄賂,懇求趙氏最信的一個道長為自己說話。道長收了錢,自然就將她說成是趙氏的貴人,趙氏深信不疑。

可惜姑母在謝家,終歸不是說了算的人。上頭不僅有當家主母掣肘,連謝允對他的母親,也非言聽計從。眼看著自己已經快要蹉跎成了老姑娘,她心中焦急,催促姑母早日成全了她。

誰知姑母和表哥說了這事之後,表哥堅決不同意,還讓自己回趙家去,繼母正打算把她嫁給年過半百的富商呢,她哪裡有家可回。

她離家出走後,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天禧皇帝

父皇給自己坐了主,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居然重生了,重生在自己離家出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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