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_和離前我重生了_思兔 

小插曲(1 / 2)

父親要來京中,申令禕知道後心中很是歡喜,十分期待著父親的到來。

雖然父親和母親的關係有點形同陌路了,但是她知道,父親其實依舊是愛著母親的。

而且因為父親什麼事情都會向著自己,申令禕完全沒有因為父親和母親的關係,而對父親產生怨懟。

申令禕唇角上揚,有一種自己突然有靠山的歡喜躍上眼中,連著積壓了幾日的心煩,仿佛也消除了大半。

她不由得雙手輕拍了一下,喜滋滋沒一會兒,母親的話,讓她的心情瞬間如綁了鉛塊一樣,猛地下沉。

本朝開國皇帝明太祖把蒙古人逐出內地後,再也沒有精力將其斬儘殺絕,蒙古人逃回草原後迅速調轉馬頭,變成本朝的跗骨之疾。

起初為了防禦蒙古騎兵南下,大明帝國在北部邊境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防禦體係。

然而曆經一百多年,河套地區完整的防禦體係已經出現分崩離析的漏洞,大約是在五年前,蒙古兵團入侵河套一戰而成,自此後水草豐美的河套地區成了蒙古兵團的給養基地。

帝國為了對付河套境內的蒙古人,設置了陝西三邊總督,分彆是甘肅,延荽,寧夏。

第一任總督王躍主張收複河套,但未成,後來的曆屆三邊總督都主張主動收複河套,但都不了了之了。

二十年前,意氣風發的申父中了一甲前三名,也就是探花。入翰林院的第一年,他寫了一本《治邊疏議》遞交內閣,認為最現實的辦法就是把蒙古人逐出河套,便能保證三邊安寧。

上這種奏疏的年輕熱血官員多了去了,不知怎地,申父的奏疏被人重新提起了,聖上便急命父親進京任禮部主事一職。

申父由陪都的從三品官變成正二品,本是好事,卻令馮氏和申令禕齊齊皺了下眉頭。

申父這些年在金陵,不是和風雅人士玩弄秦漢的文章,就是歌頌漢唐的詩歌。

雖然國子監祭酒這個官職,沒什麼實權,但是也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從應天府書院考上舉人的學子無數,這些都是隱形的人脈資源。

他每年除了進京述職,可以說對北邊的京城也算是人生地不熟。

“父親升遷了……”申令禕看完信,卻高興不起來。

“早上允哥兒來請安,我問了一下他朝中的事。”馮氏搖了搖頭。

申令禕沉默了一下,半晌,悶聲問道“……他怎麼說?”

馮氏抬首,心情有點壓抑,“俺答汗假意歸順,實則預謀行刺聖上,朝中便有人借此上疏,討伐俺答汗,以絕後患,振我國威。”

申令禕想不通這跟父親有什麼關係,疑惑道“那讓爹爹進京乾什麼?”

馮氏沉吟道“也許這跟你爹就職禮部沒有什麼關聯,是我們想多了吧,你不要操心這些,這都是大人的事。”

母親剛才說,振我國威?

申令禕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上一世這個時候,雙方不是議和了很多年嗎?

她記得,謝允在一次事後得意洋洋的告訴她,俺答汗人雖然一開始是假意歸順,但是經過戶部(特意強調了作為戶部侍郎的自己在此事件中發揮的巨大作用)和兵部努力了兩年,充盈國庫,整頓軍營。

這一舉俺答汗未來五十年都沒有能力犯我朝邊境,假投誠變成了真入貢,他們在河套地區遊蕩,相當於一群被拔掉尖牙的惡狼而已。

邊關無戰事,這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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