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臣_和離前我重生了_思兔 

入幕之臣(1 / 2)

“回。”

想到妻子方才好像又多想了,謝允凝思了下,隨即說道“聽說你們金陵哪裡,時興從女兒出生起,就給女兒準備嫁妝。”

實際上,早就從漢朝時,家裡有女兒的人家,就已經開始會給女兒準備起一份不菲的嫁妝了。不管是為兒子還是為女兒,辦婚事對於哪個階級的父母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財政負擔。到了唐代或多半更早。上層階級中新娘的父母一般用男家送的聘禮為女兒準備嫁妝。不會留出一部分供自己享用。

被迫為女兒籌備實物嫁妝的風氣從宋朝初期開始增長。具體體現在嫁女比娶婦要花更多的錢財已成理所當然上。

比如,宋朝的範仲淹為義莊製訂支出規則時,劃出三十貫錢為嫁女時使用,兒子娶婦才隻準備二十貫錢。

……

申令禕不知道謝允問這個做什麼,隻如實道“是的。”

“滿月酒那日,我要給衡姐兒七百畝奩田。”

“夫君……?”申令禕疑惑,喚了一聲。

“方才是否在誤會了我?”謝允“惡狠狠”地說道,與她四目相視。

不知是不是錯覺,申令禕覺得,謝允此刻溫柔得厲害。

“夫君怎麼會這樣覺得?”其實,她是有一些憂慮,怕生了女兒不討謝允的歡喜。譬如趙姨娘那樣,雖沒說什麼,但失望之色卻無法掩蓋。

但是她不在意,本也就沒打算讓孩子和趙氏有什麼接觸。

謝允不說話,反而擁她更緊。

申令禕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默默地聆聽著他心臟的跳動聲。

謝允摟著她,突然與她臉頰相貼,在她的耳鬢磨蹭著。好一會兒,在她的耳邊極小聲地問“這些時日,你想我嗎?”

申令禕嗤笑一聲,暗道謝允這人老而不羞。

“夫君,很晚了,你也要出去嗎?”申令禕提醒道。

她推了推謝允,說道“我伺候你更衣吧。”

沒想到,謝允跟了上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側過臉問道“我明天也可以不回來。這取決於你明天想不想我回來。”

……

這些天謝允感到心神不寧,卻不是因為來自身體上的。他正當年輕,精力旺盛到如同一隻春深季節的公豹。他能夠效率最高地處理內閣裡至關緊要的事務,晚上也不是不可以讓他的妻子滿意。

讓他感到不寧的是她帶給他的那種不確定感。

娶妻生子,人倫也。她不過是自己禮法上的妻子罷了,原本自己也沒有這般眷戀著她,隻是在一起過日子罷了,天底下的夫妻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這四年來的旦夕同處,她的知書識禮,她的真心無私,她的一心為家。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淪陷的了。

她是愛自己的,自己也是可以按照她要求的那樣為人夫的。可是最近,他總是會感覺出一些異樣。

申令禕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是把自己當做夫君對待的。現在,好像隻是搭夥過日子的男子而已。

若是剛成親時她這樣做,自己不會去計較,反正“妻子”對他來說也隻是用來裝點人生的。隻是如今,他沒法接受申令禕隻是想和自己過日子罷了。她一點都不愛自己了嗎?

他知道,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她有著一雙開明無私的父母,若她那天連這樣和自己搭夥都不想了,她的父親母親一定會支持她和離的。

謝允心裡發慌,轉過了申令禕的臉,吻住了她,發泄著自己的若得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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