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婆婆!
李衛城一聽,嘿,還真被媽說準了。
“行,那就一道去。”
李衛城應得快,杜娟心裡既是輕鬆又是不得勁,眼神瞥啊瞥的,這男人是不是故意晾著她,就等她開口啊?
杜娟這樣一想竟然回路明白了,然後又不好受了,她男人竟然合著她婆婆欺負她來了,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想歸想,杜鵑踢踢踏踏地跟在李衛城後頭進了老大屋。
一桌人齊齊整整,就等李衛城和小寶呢,任誰都沒想到後麵跟一個杜娟,李衛國一關門,被他弟攔住了,
“哥,還有人。”
李衛國一愣,可不是,烏漆麻黑的外頭還有個神色尷尬的杜娟。
他看看李衛城,又看看杜娟,“今天弟妹也來啊,你也不說一聲我就讓春花多做點了。”
這客氣的就跟杜娟是走親戚似的。
杜娟心裡就不開心了,這大哥啥意思啊,以前好歹是一個家裡吃飯的,才分家沒多久就生分她了?
“怎麼的,在外麵說話說開心了不是,還吃不吃飯啦?”
陳老太慢悠悠的聲音從屋裡頭傳出來,把杜娟的不開心頓時給嚇沒了,跟條件反射似的。
李衛城領杜娟坐桌上,陳老太也當沒事人似的,輕飄飄落下一句“今天杜娟來了啊,咋不早點說呢。”
杜娟坐得又不舒坦了,咋全家的注意力全集到她身上了呢。
還好李衛城應了一句“今天杜娟想吃白米飯了,我就帶她過來。”
陳老太恍然大悟,也沒落井下石地問這兒媳婦不是最喜歡高粱米和野菜饃饃嗎。
“行了,那咱還是按照老規矩來!”
杜娟懵得抬起頭,老規矩,啥老規矩?
陳老太“我今天教書,白天帶孩子們學大字了,學了咱語錄裡的第一條,回來後就歇著了!”
李思靜緊跟其後“我今天上學,咱們學習了一元一次方程,求解了x這個未知量,語文課學習了咱偉大領袖的語錄。”
春花“今兒還是跟平時一樣,早上就做飯,不過地裡還有些沒收完的糧食,我就幫著隊裡一起去拾了,這忙一天能賺一個工分哩!”
杜娟聽到這兒明白了,老李家吃飯前還得彙報工作,她心跳更快了,回想一下,她早上睡了懶覺,起來的時候都大中午了,再做高粱米和薺菜自個吃,下午又在外頭曬太陽,晚上……晚上衛城就回來了,她就跟著來陳老太這吃飯了。
這怎麼說得出口啊!
杜娟急得臉頰都發白了,眼看著她男人李衛城都說完了,杜娟還找不到好的辦法。
再不想說還是得說啊,李衛城話音落下,全家七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就像七個縣裡飯店的大燈似的,照得她恨不得挖個洞給鑽進去。
“我,我今兒不舒服,就躺了一天……”
杜娟不敢看她男人的眼睛,就盯著對麵啥都沒的廚房,哎,這屋裡的氣氛頓時就古怪了。
李衛國春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偷偷去瞅老太太神色,老太太不動如山。
李磊巴登巴登地眨眼睛,
“媽你哪裡不舒服,跟奶說,奶說身體不舒服就一定要好好休息的。”
孩子是最想著媽的,一聽杜娟不舒服,李磊整張小臉皺起來,緊張極了。
“沒,就一點點不舒服……還行……”
“媽,你可千萬彆瞞著啊,不舒服就得說,咱去衛生所!”李磊拉著他媽,軟軟的童音都急促了。
杜娟前頭說這句話隻覺得丟臉,可看到兒子擔心她的眼神,杜娟突然難受了,她這是在做什麼呀,她要把小寶培育成優秀的祖國棟梁,但她現在在教兒子撒謊啊!
杜娟想起做知青下鄉前,她的父親還沒離世,雖然寵她,但也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千萬不能歪了根。
小寶長得有他外公的影子,看著小寶,就像看到她頂天立地,勤懇敬業的父親。
杜娟羞愧,猛地呼出一口氣。
“媽沒病,就是犯懶才成日躺著。”
李磊擔憂地撫上她的手背,“媽,真的沒生病?”
杜娟搖搖頭“真沒病。”
母子倆倆相望,杜娟舐犢情深,驀地,李磊把小臉一板“那媽為啥不乾活?”
誒?
杜娟噎住了。
李磊很不解地說“奶年紀那麼大了都天天教書,大伯娘忙裡忙外的,我的早飯午飯都是跟著小丫吃大伯娘做的,大伯和爸忙得一身淤泥回來,大丫姐下了學還要去地裡乾活,連小丫都跟我一起喂雞。媽,你咋什麼活都不乾呢?”
“咱偉大的主席在語錄裡說勞動光榮,好逸惡勞可恥!”
杜娟慌亂“不是……”
李磊非常沉重地盯著杜娟“媽,這樣是不對的。”
陳珂挑眉,白天她領著小寶小丫去上學呢,李磊就問“怎麼我媽媽沒有和大家一起勞動呢?”
她是這樣說的“你媽呀,應該是身體很不舒服吧,隻有身體不舒服的人才會在我們偉大領袖的領導下還堅持好逸惡勞,好逸惡勞可恥,你媽媽是知青,是有學問的人,有學問的人咋會連這道理都不懂呢?”
她那話五分是嘲杜娟,還有五分也是不想在李磊麵前說他媽媽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