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母休夫!異世歸來後嫡女殺瘋了!
就連默默看戲的帝北珩都驚得差點打翻手邊的茶盞。
她居然連原來的姓氏都不要了。
不過也對,“穆染歌”這個名字被打上了太多標簽,早就不乾淨了。
如今她回來了,也確實應該和從前做個了斷了。
見太後和皇帝都不吭聲,他忽然心頭一動。
下一刻,一旁看戲的龍淵王就掩麵劇烈地咳了起來。
成功把眾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自己身上,他這才整了整神色,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本王是覺得你這要求太過荒唐,簡直離經叛道!”
鳳淺抬眸就撞入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當即就舒展眉頭,對他投去燦爛一笑。
不料,出口的話卻滿是冷意“聽聞九皇叔體弱命短,倒也是個愛管閒事的嗎?”
眾所周知,穆家嫡女穆染歌與龍淵王帝北珩自幼便水火不容,是一言不合就會掐架的死對頭。
果然,她此話一出,帝北珩深邃的眸子就迸射出兩道懾人的火光。
他目光灼灼,怒目圓瞪,那眼神就像是想要吃了她一樣。
鳳淺絲毫沒有懼意,隻是眉梢微挑,嘴角不住地往上揚,挑釁之意不加掩飾。
然而,隻是這小小的一個交鋒,身體孱弱的帝北珩就受不住了。
“咳咳咳……”
隻見他被鳳淺氣得滿目腥紅,忍不住掩麵猛咳了起來。
帝北珩的貼身護衛陌凜連忙躬身為他撫背順氣,待看見自家主子掌心的異樣時,不由大驚失色道“王爺,您咳血了!”
眾人循聲看去,果然看見帝北珩手上那白淨的手帕上浸染了一片可怖的嫣紅。
人群頓時就炸開了鍋。
“她居然把龍淵王氣吐血了!”
“鳳家女子果然如傳言一樣離經叛道,是個晦氣的!”
任由他們如何指責,鳳淺都沒有出聲辯解。
又過了一會兒,才陰陽怪氣地看向帝北珩“九皇叔還是少管閒事為好,畢竟小命要緊!”
帝北珩被她氣得渾身發顫,不住地掩麵猛咳。
眾人見狀,指責聲愈演愈烈,可鳳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她如此淡定,就連上座的太後和皇帝見狀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瞧她這模樣,今日要是不讓她寫這封休書怕是不肯輕易罷休的。
正在猶疑不決之際,忽聽人群中有人開口道“人人都道右相府的大小姐舉止瘋癲無狀,酷似瘋子,皇叔又何須因一個瘋癲之人動怒?”
說話的是六皇子帝景宴,他所言正是近幾年京中人人皆知的流言。
自打23世紀的穆染歌穿過來之後,曾做出很多出格且不合常理的事。
這些事都被穆詩妍當做家醜大肆宣揚了出去,致使她在整個北離都聲名狼藉,而穆詩妍每次都會站出來踩著她的醜聞上位。
眼看九皇叔被鳳淺氣到吐血,帝景宴就故意揪準了時機出來打圓場。
一來是他心裡著實看不慣穆染歌;二來他想向帝北珩討個人情。
這樣以後在九皇叔麵前,他就有說話的資格了。
要知道在暗流湧動的北離朝堂,九皇叔的一句話可比他這個六皇子管用多了。
誰知帝北珩聞言並沒有露出喜色,而是嫌棄地瞥了帝景宴一眼“跳梁小醜,也配玷汙‘瘋子’二字?”
許是他眼底鄙夷的太過赤裸,帝景宴忍不住一愣,緊接著便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他說“跳梁小醜”,一時間竟不知他罵的是還是他還是穆家女?
可九皇叔的性子就是這樣我行我素、敢怒敢言,就連太後跟父皇都不敢隨意招惹,他又豈敢深究?
更何況,眼下他急需九皇叔的支持來與帝景宣爭奪儲君之位,實在是不宜與他正麵起衝突。
一番權衡之後,帝景宴選擇了裝聾作啞。
他隻是尷尬笑笑,訕訕地應了一句“皇叔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