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想要他死的不止她一人,有那人在……他今天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娘娘是怕本王今日在皇兄麵前告你買凶殺人,所以才先下手為強的吧?”
還不等容妃回應,文景帝就已經詫異出了聲“九弟這話又是何意?”
帝北珩收起身上的冷意,緩了緩神色對龍座上的皇帝道“陛下,昨日臣弟的府中進了刺客,幸得護衛來得及時,所以才勉強撿回一條命來。”
文景帝作勢大驚“竟有此事?”
帝北珩的目光在一人身上掃過,繼續往下說道“本以為查不出線索,好在抓到一個活口,用了刑才知道那人竟然是相府的死侍,據他招供,下令讓穆相來殺臣弟的人正是容妃娘娘。”
文景帝麵露訝色,不由看向了容妃“九弟莫要開玩笑了,容妃與你無冤……”
“陛下,臣弟並未開玩笑!”帝北珩驀地出聲打斷他的話,眼神堅定地道,“臣弟也有證人!”
文景帝沉默了,目光在容妃和穆元海身上來回掃過。
看到現在他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不說話,帝北珩便沉聲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陌離就押著一個人上來了。
那人一身緊俏的黑衣,此刻被五花大綁著,身上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鞭痕,顯然也是審問過了。
臉上雖然沒什麼血色,倒也算完好,身份很好辨認。
赫然就是那晚穆元海派去取帝北珩性命的義子錢嵩。
看到人是錢嵩,穆元海的臉色頓時一沉。
見穆元海變了臉色,旁邊的容妃再也沉不住氣了,恨恨地瞪著穆元海,雙眼憤怒得可以噴出火來。
沒想到穆元海的人竟然會這般無用,不僅刺殺失敗,還被抓了個活口。
想來自己也真夠倒黴的,明明都已經先下手為強了,手下人卻押錯了寶。
本想著今日先想法子先過了皇上那一關,仇可以等日後再報,不料現在竟被他反咬一口。
文景帝不解地問“此人是誰?”
帝北珩輕笑,目光綿長地掃了過去“他是何人,穆相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陌離立刻會意,抬手在錢嵩後頸處輕輕一點,解開了他的啞穴。
一得到開口的機會,錢嵩便迫不及待喊道“義父救我!”
聽到這聲義父,穆元海的臉色就是一沉。
這下誰還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
文景帝看向穆元海,沉聲問道“穆愛卿,這是怎麼回事?”
穆元海心中很煩悶,想都沒想就答道“回皇上,微臣不認識此人。”
否認的話一出,就換來帝北珩的冷唇相譏“穆相還真是大義滅親啊,他都叫你義父了,你卻還裝作不認識人家,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穆元海看了他一眼,麵不改色地道“請龍淵王慎言,微臣真不認識此人。莫不是王爺以為,本相人微言輕,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上來咬上一口?”
他這臉皮厚的程度,就連一直未出聲的鳳淺也忍不住咋舌。
都有些打心眼兒裡佩服他了!
她看著穆元海,驀地對錢嵩傳音入耳道“聽到沒?他說你是什麼阿貓阿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