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門,享福堂。
“我聽說之前被擄走的準福徒已經回來了?”
行色匆匆的鐘無鹽直接出現在享福堂的事務堂。
看著眼前忙碌的人,始終不給自己一個眼神,看來已經忘記了前日的溫存,她不得不開口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李千秋正在琢磨奇珍樓的事情之前奇珍樓坐地起價的事情已經成為過眼煙雲,現在奇珍樓已是福門的產業了,一些重要位置上都替換成了福門的人,其他州的分部總管事都已經趕回了寒山州。
四大管事都很知情識趣,剛才來拜見的張管事,主動把送往福門的各項材料的價格調低了三成,說這是副樓主的意思。
“一個小小準福徒,回來就回來,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倒是新任的奇珍樓副樓主,樊凡凡,此人可是劉清明那邊派過去。剛上任,就給福門的價格低了三成,這豈不是打我的臉。”
他跟奇珍樓打了那麼多年交道,價格一直漲,總不見降。
樊凡凡一去,直接派人上門,就把材料收購的價格問題解決了。
鐘無鹽見李千秋臉上的怒意和不忿,有些厭煩。
她前些日子才看清了此人總是要所有的人順他的意,不然就是沒完沒了的猜測,說出來的全都是要對他不利,自己怎麼會……愛上他?
好不容易逼著自己忘記她,結果他又上門了,自己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奇珍樓現在已經是福門的了,材料進出不過是左手倒右手,自然會降低。人雖是劉清明派過去的,當時福門內發了任務,好幾天都無人領,樊凡凡才冒了出來。”
你手裡的人不敢冒頭,人家還能不去?
鐘無鹽撫了撫右臉的玫瑰,笑了起來,玫瑰換了他喜歡的琥珀色又開放了,她等著李千秋給一句誇讚。
沒想到他又忙著整理桌上的卷本,根本不帶看自己。
她故意哼出了聲。“奇珍樓已經不值得關注了,準福徒才是重點,你恐怕不知道吧!”本尊者就不信,你不上鉤!
果然,李千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不知道什麼?不就是這個準福徒已經生了福泉。你對她這麼關注,是想要她過來謝謝你的擄走之恩?”
“我說你不知道,你非不承認。這個準福徒就是發出那道金光的人,根本沒有什麼靈寶。”鐘無鹽說完,期待能從李千秋臉上看到驚愕。
顯然,她注定失望了。
李千秋的臉上沒有驚愕,隻有陰狠“劉清明對她很寶貝,天天都派人暗中守著。我現在不好下手,等她出風雲穀了,我再把她抓過來。”
她看李千秋一臉的陰狠,覺得他就是恨劉清明,隻要有機會就會去毀了他寶貝的東西。
他根本不感興趣其他的東西,不由自主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一直盯著劉清明,是因為我嗎?”
這個瘋子,都快大禍臨頭了,還在這裡問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前幾天,自己安慰她就是個傻子,竟然偷偷從世俗帶回一名樂師,整日尋歡作樂,還騙他聽什麼安魂曲,若不是老祖宗暗示,他真信了。
“麻煩你,關注一下積福堂!堂堂聖使,被奪了權,也就隨它去,開始關了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劉清明到寒山州是帶著任務來的,你再不清醒,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鐘無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氣,氣急敗壞的樣子,仿佛鐘家要大禍臨頭,“積福堂,劉清明還是不肯鬆口嗎?”
李千秋一聽,那微微嘲諷的表情換成了一臉的情真意切,雙手攀上她的肩膀,一聲歎息,濃重的擔憂之意飄散,連門外的冷風都退避三舍。
“我帶著鐘家的誠意,劉清明拒絕了。我會助你,若是鐘家沒有你,我是不會管的。你彆擔心,還有其他法子,”
鐘無鹽一聽這番回答,明白了,她此刻的心裡已是羞愧和懊悔千秋永遠都把家族放在第一位,她明白的,這回終於肯表白心跡,而自己卻總是拎不清。
劉清明來勢洶洶,不得不防,她想了很久,鐘家現在不能倒。暫時把自己的心意放在一邊,先把積福堂拿回來,好助千秋一臂之力。
渾然忘了之前自己的反複思量,覺得李千秋人品不行,現在倒眼巴巴問他拿主意,奪回積福堂。
”千秋,不知你可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