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福”已經在整個福徒當中流傳,每天見麵,第一句話從“贏了嗎”變成了“醒了嗎”。
人群裡會有一個人高聲喊道“誰誰誰醒了”,再一個接一個傳了出去,回回大家聽到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有人問,醒了到底什麼感覺?
魏不語作為第一個醒了的人,被問得最多。
每天都會被一群人追著問,開始兩天他選擇不回答,結果更多的人過來問,他放棄了傳送陣,改走一些無人經過的小道
躲成這樣,還是逃不過被蘇四兒揪出來問他什麼感覺。
他胡亂說了一句,一種從腦子裡傳出來的饑餓感和眩暈感。
蘇四兒幫他總結餓暈了的感覺。
身邊的人如同潮水退去,大家得到了答案,就不再問了。
“原來魏不語餓暈了才醒福的。”
本人聽到這個傳播版本,忍住了打人的衝動,都是自己造的孽。
隨著第二個、第三個醒了的人出現,醒福的感覺走向了更光怪陸離的感覺,
什麼看不見、說不出話、突然不會走路、肚子疼,描述的現象和感覺五花八門。
至此,大家對於醒福的感覺已經拿不準了,像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整天抓耳撓腮想要知道,發現原來這個答案沒有標準,就像詩人的靈感,有了便是有了。
那麼,醒了便是醒了。
蘇四兒心裡想,既然沒有標準,那就好操作了。
謝醒夢的消息總是很及時,每天都會說一說誰誰誰,“醒”了。
蘇四兒極力保持淡定,現在已經有一百多人醒福了,她混在其中也不打眼。
於是,很快在心裡下定決心,明天就告訴大家自己醒福了。
現在準福徒經常出現的地方都有值守官,有人醒了,能夠直接給人送到探靈池。
探靈池在準福徒眼裡也不再是神秘之地,已經醒福了的兩百人晚上會出現在探靈池。
大家原先分配給醒福潭的時間便跟晚上的安排替換了。
蘇四兒了發現戰技房裡,有些醒福了的人,他們早上一般都選擇耗在“一日三秋”裡,許三成也早早地出現了。
據謝醒夢說,已經醒福了的人,他們每天第一堂基礎技法課的技師負責教他們如何將靈力與所學技法融合使用。
她經過與許師的一番交心,還是沒能從縱橫四海出去,但融合已經很不錯了,得到了師父的誇獎。
這天早上,蘇四兒從探靈池出來,算了算時間,提早半刻鐘等在醒福潭門外,她準備把自己醒了的事情告訴老鄉團。
不一會兒,王衣衣和錢串子跑了出來。
看見她,兩個人跑得反而更快了。
“四兒,楊虎子醒了,剛才突然泡到中途,他說自己想睡覺。開始,我們都以為他說笑話,沒理他。”
不用說,應該醒福了。
看王衣衣一臉興奮地樣子,自己生生忍住了。
“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麼?”
蘇四兒配合露出求解的表情,極大地滿足了王衣衣的快樂。
然而,下一秒被錢串子掃光了。
“他打呼嚕,很大聲!值守官都過來了,然後就帶著他走了。”
錢串子迫不及待揭曉了答案,看起來很為自己的好兄弟高興。
王衣衣被打斷了,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接著錢串子的話說“他老說跟他住一屋的人,都哼他。”
“我猜肯定是因為他打呼嚕的聲音太大。”
“幸好虎子沒有醒在青瓜園,他惹的大家都哼他,我們又沒住在一起,真為他擔心。”
錢串子對自己好兄弟被哼的事情,早有猜測。
王衣衣也跟著點點頭。
“衣衣、串子,我也醒福了。昨晚半夜我覺得手麻就出去找值守官,就被他帶去了探靈池,剛剛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