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蓀富點點頭,“應哥兒,你最厲害,對深林穿行在行。彆藏著掖著了,趕緊過去看看,到底這處行不行,可不能讓盧悅悅那組太囂張。”
不然接下來可要處處受她的氣,聽她嘰嘰喳喳。
這幾個人看來平時就不和啊!
蘇四兒悄悄看了一眼孫敏賢,“要不我跟著一起去,我修藥技,兩個人更穩妥點。”她必須看著點,萬一為了爭臉啥都不顧了,她跟著能掰著點。
“蘇隊長,早就聽說你丹技天賦過人,剛才從密林退出來,腿上一點事沒有。若一同去,也是個保障。”王蓀富自己不太想過去,他怕前麵的荒草灘有東西,見蘇四兒想去,立刻誇了起來。
李俊茂背過身不知嘟囔了什麼,又轉過來大聲說,“你們速去速回,半刻鐘若不回。我帶著人再去找你們。”
如今霧氣未散,發信號也不管用,時間長了就得派人去找。
商議好之後,蘇四兒和吳應楠向凹型窪地進發。泥土越發鬆軟,好在雜草蓬生,一腳踩下去還能防點滑。
大概行進了一百多米,吳應楠撥開雜草,有些驚喜,就說有古怪,這不就來了。
“這裡有個洞,你身上的藥粉還有吧,防蟲蟻的撒一些開路。”得進去看一看才知道什麼情況,萬一運氣好,都不用過河就成功上山了。
蘇四兒不僅拿出了藥粉,還給了他一個遮臉的罩子,又拿出一顆照明的珠子。珠子是魏不語早上塞過來的,她和虎子都有,說是夜裡亮堂,能嚇走不少東西。
兩人進洞,發現裡麵比外麵更潮濕。
一輕一重踩在水裡發出的聲音,石壁滴水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還有突然多出來的犬吠聲……不知道走了多遠,蘇四兒停了下來,“我們回去吧!”
吳應楠有些不解,“怎麼了?”
“我聽到了犬吠的聲音,這山洞應該與故颩的巢穴聯通了,我們不能再往前了。我聽說,這聲音聽久了,人會漸漸失去意識,被它控製。”
蘇四兒的胸口熾熱,帶木手環的手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朝著額頭緩緩貼近,一股靈息回蕩在福泉中,這是在傳遞信息。
山洞危險!
汪汪汪……真的聽見了,吳應楠甩了甩有些沉重的頭,他不信也相信了,想起剛才孫敏賢也悄悄囑咐了,“聽你的,這條路大概是不通了。”
吳應楠心裡有道陰影揮之不去,隻是他們不走山洞,還是會遇到故颩,又該如何?他們避不開的。
李俊茂和王蓀富相處了一小會兒,互相發現一道人世間的真理有人真的天生就看不順眼。於是不停吵吵,苦了一心想安靜的孫敏賢,總要在他們兩個打起來之前調停一番。
真是再也不想和這兩人呆在一起了,當和事佬不如出去一趟痛快,她不停地看向兩人離去的地方,再不回來就該他們找過去了。
生著悶氣的李俊茂同樣望眼欲穿。
還不到約定時間,他走向了凹地,沿著蘇吳兩人留下的痕跡找了過去。
後頭的王蓀富拉住想要跟去的孫敏賢,“應哥兒指定能行,我們多留點力氣,這山邪門得很,不要過去。”
他拉過孫敏賢,“我們跟了蘇四兒一組,怪事估計很常見。我聽說她也挺邪門的,到哪哪出事。”
這又從何說起?
孫敏賢對蘇四兒的印象很好,她生平也最恨這些亂傳謠言的,“你之前早就知道很多事是假的,都是盧悅悅他們整天愛瞎傳,打壓人的,怎麼這會又信了?”
說起來,跟盧悅悅鬨掰就是因為收徒落空這事。
他們三個進了野蘋園,她進了養魚池,心裡有些疙瘩,於是就瞎傳了些玄之又玄的消息,害得孫敏賢被師父訓斥,丟了親傳弟子名頭,野蘋園已經沒資格住下去了。